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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逝川在回答前面的問題的時候,都沒有笑,他往後靠坐在椅背上,腿自然地分開,當主持人讓他評價自己的外貌時,他好像被逗笑了,輕輕勾了勾嘴角,抬手摸了摸自己近乎光頭的短寸,簡短地說道:「挺帥的吧。」
現場大家都笑了。
當問道「你覺得什麼是愛情」時,聞逝川壓根兒沒有思考,直接盯著鏡頭,沉聲說道:「一個人的眼睛裡有兩個人的眼淚。」
很有意思的回答,很迷人。
付行雲甚至看到他旁邊的造型師小妹捂住心口無聲地「哇」了一下。
輪到兩個人對坐交談的環節了,他們倆分坐一張桌子的兩邊,付行雲一瞬間覺得有些詭異的尷尬,忍不住一再挺直自己的背,壓根不敢直接看聞逝川的眼睛,在攝影師燈光師調整鏡頭和燈光的過程中,付行雲一直不停地喝水,一杯檸檬水被他三兩口全喝完了。
章庭忍不住提醒他:「付老師,自然一點,你們看起來很不熟的樣子。」
付行雲有些尷尬,聞逝川直接似笑非笑地說:「的確很不熟。」
聽起來像開玩笑,整個攝影棚裡除了付行雲,大家都笑了,付行雲也配合地笑了笑,假裝無事發生,深呼吸一口氣,抬眼看向聞逝川,這會兒聞逝川卻不看他了,低頭看手機。
訪談開始之後的第一個問題是: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付行雲生怕聞逝川說出點什麼不該說的話來,搶先直視鏡頭回答道:「好多年前了吧,那時候他跟著樂隊演出,我看了那場演出就認識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省略了太多太多,省略了很多愛和恨,省略了很多哭和笑。
他們在樓道里進行了第一次聊天,然後接下來每次,付行雲只要在酒吧裡打工就會見到聞逝川,有時候是跟著鑼哥的樂隊來演出的,但更多的時候是他一個人來喝酒。喝了好幾天,只喝同一種酒,龍舌蘭加冰。
聞逝川第二次和付行雲搭話,問他:「你能讓我拍一下嗎?」
付行雲對鏡頭有排斥,源於他童年的一次陰影,他總覺得那黑洞洞的鏡頭如同一雙雙冷漠的眼睛,會將人吞噬。他原本不想答應的,但是聞逝川的眼睛並不冷漠。聞逝川看著他的時候已經微醺了,酒吧裡昏暗的光也阻擋不住他眼裡的熱情。
付行雲說:「好吧,怎麼拍,我不太會。」
聞逝川說:「沒事,你就坐著,往前看,然後回頭,看鏡頭。」
付行雲有些緊張,這點兒緊張不知道是因為鏡頭還是因為鏡頭後面的人。他坐下來,聞逝川拿著有些舊的手持攝像機,往後坐了坐,鏡頭對準他。
付行雲的耳朵裡充斥著酒吧裡嘈雜的音樂,他一回頭,看到的不是鏡頭,而是聞逝川的眼睛。聞逝川的眼睛真好看,眉骨高聳,眼窩很深,陰影投在眼睛上,顯得專注而認真。
付行雲一瞬間覺得臉熱,垂下眼睛,笑著問:「這樣可以嗎?」
聞逝川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很好看,離鏡頭近一些。」
聞逝川就這樣看著付行雲的臉在鏡頭裡一點點放大,他的鼻尖他的嘴唇還有他的眼,一點點湊近,酒吧的燈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的耳垂泛出粉色,那個顏色,像含苞的荷花尖尖。
聞逝川突然移開了攝像機,用自己的眼睛去捕捉付行雲眼角眉梢的羞意。
他問:「我可以親你嗎。」
付行雲先是一愣,然後不好意思地抿著嘴笑。
「可以呀。」
作者有話說:
《葡萄牙人的十四行詩》白朗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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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怕疼
付行雲從恍惚的舊夢中醒過來時,他們已經在聊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