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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那時他在蔡州城裡橫行無忌,碰到什麼事,只要呼喝一聲,誰都不敢不聽,也不用他自己動手,聽人感激不已的聲音,他會感到一種特別的滿足,後來遭逢危難,他對人生更多了許多理解,打抱不平已經出於善良的本性,出於對弱者的同情。誰知現在打抱不平不成,反被人打倒在地,心中為自己的無能感到羞愧,又為自己不能幫助別人而難受。
忽然,圍打吳元慶的眾人紛紛飛出,就好像被什麼大力擲起一般,他們跌落在地,竟都受了傷,或手斷臂折,或穴道被點,或齒脫唇裂,有的竟連下巴都脫了臼。
吳元慶大奇,嚴文武喝道:“好哇,想不到你武功如此高強,卻還在你爺爺面前裝孫子!你有種的就不要走,等著瞧。”他雖聲色俱厲,其實卻是色厲內荏,心中害怕之極,只怕他站起來再打自己。說了這幾句充好漢的話後,轉頭就走。
吳元慶莫名其妙,但嚴文武等人吃了大虧卻是明顯的事,心想身邊難道有高人相助?向四周一望,圍觀者雖眾,卻懾於嚴文武的淫威,都不敢靠前,只是遠遠的站著,除了那女子之外,更無別人。
吳元慶更無懷疑,站起來向她一揖,說道:“多謝姑娘相助。”
那女子向他福了一福,說道:“公子說哪裡話來?是你救了我,小女子多謝了。”
………【第四章 受侮】………
吳元慶苦笑道:“想不到姑娘武功如此高強,倒是在下多事了。在下自不量力,讓姑娘見笑了。”
那女子笑道:“吳公子怎麼變得恁的謙虛了?公子裝腔作勢,裝作沒有武功,卻用神奇的內功把人震飛,使得小女子免受霄小之侮,小女子實是感激不盡,公子施恩不忘報,人品之高,更讓小女子佩服。”
吳元慶心想,難道自己的內功真的恢復了嗎?但自己試一運氣,實不像內功恢復的樣子,心想,吳元慶啊吳元慶,你就別自己騙自己了,事已鑄成,縱然騙得自己歡喜片刻,卻又於事何補?聽那女子叫自己吳公子,心想,難道是一個熟人?此時更不想遇見故人,抱拳道:“姑娘保重,在下告辭了。”轉身向南便走。那女子見他如此,心想,畢竟不改其高高在上的傲慢性格。只是他武功本強,怎麼突然之間,變得倒似乎沒有一點武功了?心中索解不透,此時尚有要事,便不再理會,向北而去。
吳元慶此時此刻,心中實是說不出的滋味。昔日他浪蕩江湖,遊戲人生,所惹下的風流情孽著實不少,看那女子眉梢眼角,似乎皆傳譏諷,一言一動,又似默默含情,實在猜不透她是什麼來歷,她雖認識自己,自己卻一點印象也沒有,難道自經歷了這場幾乎脫胎換骨的走火入魔之後,不但武功全失,竟連記憶力也衰退了嗎?她若曾是自己昔日的朋友,自己怎麼會不認識?她若不是自己從前的朋友,她如何卻又認識自己?
忽然,後面傳來一聲呼喊,叫道:“在那裡了!兀那臭小子,你給我站住,有本事再和本大爺打一場。”
吳元慶回過頭來,只見嚴文武帶著兩個老者匆匆追來,稍後還跟著一大群嘍囉。那兩個老者約莫六十餘歲,一個身材高大,鬍子花白,一個身材瘦小,禿頂散發。三人到得近前,嚴文武道:“兩位師傅,就是這小子。”
那禿頂老者冷冷的看了吳元慶一眼,他聽弟子說起此人武功高強,一時倒不敢輕舉妄動,問道:“閣下是誰?幹嘛欺我弟子?”
吳元慶冷冷一笑,說道:“嚴文武,你竟還敢來現世,難道活得不耐煩了嗎?是不是還要燒宅毀家,再逃亡一次?”
嚴文武大怒,當日被李紅英所逼,與父親嚴霸天毀家出逃,實是嚴家的奇恥大侮,他一張臉脹得通紅,又不由得好奇,細細一看,終於認了出來,叫道:“好哇,原來又是你,當日若不是你壞了老子的好事,老子若何必逃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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