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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調查,當日土孫的親大哥確實辦了五十酒,辦酒席地點是距離永發電器不遠處的永發酒樓。酒宴十四桌,在酒樓大廳。陳雷作為土孫的朋友,過來喝酒在情理之中。
案子到這個時候,其實已經可以結案。
但是,在影片中出現的刑滿釋放人員陳雷著實可疑,不去碰一碰,侯大利實在不甘心。他向丁浩說明理由,請求在案件移送檢察院之前,對陳雷進行一次偵查詢問。
丁浩同樣覺得土孫應該有同夥,同意由李超和侯大利找一次陳雷,如果沒有新線索,就此結案。
照例,由侯大利開警車。李超坐在副駕駛位置,舒服地靠在椅背上。他側過臉來打量侯大利,問道:「你對陳雷有強烈興趣,是什麼原因?」
侯大利道:「土孫是土賊,撬門還行,要乾淨利索地作這次案子,腦子還缺了根弦。陳雷和土孫一同蹲過牢,共同作案的可能性很大。」
李超搖頭道:「我是混了這麼些年的老刑警,直覺告訴我,你對陳雷興趣很大。沒有理由,就是直覺,你的神情、語氣和身體語言等諸多方面都告訴了我這一點。」
「我和陳雷以前是校友。他在高中牽涉到摩托車偷盜案被判刑,當時引起轟動。我是實習刑警,懷揣一顆滿是激情的紅心,當然有很高的破案積極性。」侯大利是實習警員,此時還不願意輕易談起楊帆案。
李超撇了撇嘴巴,表示不信。這時,他懷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手機是雜牌子,聲音響得如座機開了擴音。胡秀在電話裡一頓埋怨,嚴令李超儘快回家。李超顧不得侯大利在身旁,唯唯諾諾。
掛了電話,李超忘記了剛才的話題,擺出師父架子,教訓道:「你別偷笑,刑警忙起來顧不上家,屋裡屋外全靠老婆撐起。我們對家庭有很多愧疚,只能服從管教。這不是怕,是愛。」
侯大利道:「我理解,是真理解。」
李超卻認為徒弟在敷衍,道:「你才入行幾天,理解個屁。等你討了老婆,幾天不回家不接電話,你就知道厲害了。」
說話間,車開到陳雷所開公司,公司名字很怪,叫江州雷人商務公司。陳雷一米七左右,很瘦,文靜秀氣。
看過李超證件,陳雷客氣地將其帶到豪華的會客廳。會客廳裡空調很足,還有一個漂亮小妹坐在茶具後面,為客人服務。
客人坐下,陳雷瞅著侯大利,道:「畢業了?」
侯大利道:「還沒有畢業,在二中隊實習。」
「人的命真說不清楚。侯大利當初在學校成績比我差得多。我不是吹牛,混社會也沒有耽誤學習,成績還真不錯。誰知道侯大利居然考上了山南政法。我從勞動隊刑滿釋放,讀一個社會大學。」經歷過勞動改造的陳雷徹底脫去了學生的青澀,目光中有著同齡人沒有的陰沉。
開場白結束以後,李超嘴角下拉,冷漠中帶有嚴肅,完全沒有在同事面前稍顯滑稽的表情。
陳雷談話時始終神情平靜,態度誠懇,承認如下兩點:一是與土孫是同勞,關係不錯;二是和土孫到永發商場附近喝過酒。
一小時後,李超和侯大利離開了公司。上車後,李超道:「你是什麼感覺?」
侯大利道:「所有細節全部吻合。」
「案子只能這樣,你準備寫結案報告。結案報告對你們這種菜鳥很有用處,不僅是完成任務,更是對思維的訓練。整個案件的人物、時間、地點、起因、經過和結果,作為刑偵系學生,你應該懂吧。」
「明白。謝謝師父。」侯大利在刑偵系學了不少書本知識,知識和實踐有很大差距,還真得由李超這種老刑警來領路。
「謝個狗屁。我是你師父,這點責任還是要盡的。」李超又自嘲道,「我回家見你嫂子,準備跪搓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