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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資料,侯大利找到李超。
「又去現場,跑了無數遍了。走吧,坐在辦公室也難受。」李超其實挺喜歡與侯大利做調查,調查以後,時間就相對靈活,可以抽空接女兒,或者回家做飯。
兩人來到案發現場,裡裡外外又走了一圈。在抓住土孫的小巷道里,侯大利道:「兇手肯定是進了小區,這一點毋庸置疑。整個小區有四條通道,唯獨這條小巷道沒有監控,是一個大漏點。」
兩人沿小巷道來到小區院牆。
院牆有三米高,牆頂有監控。望著這個監控,侯大利嘆息道:「當初有一個重大失誤,只是調取了大門外的監控,其他幾個點沒有留下來,現在想查都沒有辦法。」
李超道:「你不能用上帝視角看問題,任何一個偵查員都是普通人,不能預知案件細節,必然會犯錯。每個案子倒推時往往都會發現一些問題,辦公室的人上下嘴唇一碰,就說偵查員工作失誤。實際上當初查案時偵查員會面對一團亂麻,每一條有用線索從破案後來看很清楚,最初卻隱在亂麻裡。」
這個理由無法說服侯大利。他將自己帶入當初案發現場,無論如何不能理解當時的辦案民警為什麼不調取其他幾個監控點的影片。不調取,這確實是重大失誤。
高中同學金傳統約了飯局,侯大利稍有猶豫,還是同意參加飯局。楊帆案最有可能還是情殺,殺人者或許就隱在當年同學之中。這是他願意參加同學聚會的最大動力。
某些同學想透過侯大利搭上國龍集團的關係,或是做生意,或是想幫助親朋好友找工作,對於這些事情,侯大利幾乎都給予了關照,所以侯大利在同學圈子的名聲還是不錯的。唯一讓幾個漂亮女同學不滿意的是侯大利對感情問題很死板,根本沒有給予女同學任何機會。
「這是王永強,五班的。你還有印象嗎?」金傳統將一個戴眼鏡的同學介紹給侯大利。
「我們做操時經常排在一起。」侯大利回想了一會兒,腦中有了眼前之人在高中階段的印象。他在高中階段沒有太多特點,是很普通的學生,放在學生堆裡毫不起眼。唯一印象總是穿一件灰襯衣,走路低著頭。其實說灰襯衣不準確,應該是一件白襯衣,只是穿的時間太長,漸漸變成了灰襯衣。還有一點,他和楊帆曾是初中同學。
「王永強是我們當中最早參加工作的,如今是培訓學校校長。他沒有讀大學,比我們讀大學的還有出息。」金傳統介紹道。
侯大利讀了四年大學,出來後是菜鳥刑警。王永強沒有讀大學,在四年時間裡創下一所培訓學校,還是挺厲害的。
「具體培訓什麼?」
「最初是電腦培訓,後來搞成綜合培訓,現在還附帶開了一個駕校,生意還行。當然和國龍集團相比,就是大象和螞蟻的區別,甚至更大,根本不能放在一起比。」與多年前相比,王永強褪去青澀,肚子明顯凸了出來。
王永強說話時也打量著侯大利。與讀書時代相比,成為刑警的侯大利幾乎換了一個人,完全沒有了富二代紈絝子弟的樣子,說話很沉穩。
「你們別站著說話,坐下來。」楊紅挺有組織能力,安排同學們紛紛坐下,然後順勢坐在了侯大利身邊。在喝酒之時,她一直在照顧侯大利,還不時幫侯大利擋別人的敬酒。
侯大利當然知道楊紅的想法,只不過楊紅雖然漂亮,卻不是他喜歡的型別,且曾經是楊帆的好友。他就一直裝傻,對楊紅暗示不予回應。
晚上九點,王永強開啟包間電視,調到江州電視臺。
侯大利很少看電視,更別說江州電視臺。當看到江州電視臺的畫面時,他覺得電視臺的播音員實在做作。
楊紅道:「王永強,把電視關了。」
王永強道:「等一會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