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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之時,侯大利在腦中設想楊帆長成少女的模樣。楊帆從小就是六號大院小公主,女大十八變,進入高中應該還算不錯。他腦海中浮現出不少省城美女的樣子,猜測楊帆大體上也就是如此級別。
房門開啟,開門的正是楊帆。雖然有心理準備,侯大利還是被楊帆嚇住,定睛細看,猛拍額頭,道:「我靠,你居然長成這樣了!簡直禍國殃民。」
楊帆身穿一襲白色長裙,系紅腰帶,留著馬尾巴。最普通的學生打扮仍然讓楊帆宛若天仙下凡,美得讓人不能直視。侯大利在陽州見過大世面,此時見到兒時朋友楊帆仍然覺得捱了一顆手榴彈,炸得腦袋嗡嗡作響。
楊帆沒有想到敲門的是侯大利。幾年時間,侯大利從一個小屁孩長成了身高超過一米八的英氣青年。她微微側頭,臉上露出調皮神情,道:「你怎麼回來了?」
侯大利有些挪不開眼睛,道:「我在江州一中一班。」
江州一中一班是江州最好的班級,是為了讀清華北大準備的,俗稱清北班。六號大院早就有侯大利變成街頭小混混的傳言,如今這個青梅竹馬的小混混要來讀清北班,楊帆心直口快地道:「一班是清北班,你來做什麼?成績肯定會被拉到最後一名,不是很沒有面子嘛。」
她微微一笑,補充道:「我也在一中一班。」
楊帆的笑容是這個夏天最美麗的鳥兒,在侯大利腦中飛舞,弄得他有些眩暈。
侯大利到世安廠找楊帆純粹是完成母親交給的任務,順便看一看老朋友。多年不見,有時也怪想楊帆的。見面瞬間,他覺得到江州一中一班是父母這輩子做出的最正確決定。
短暫尷尬結束,侯大利和楊帆坐在客廳毫無拘束地交談起來,分享這幾年各自的經歷。客廳茶几上有一個魔方,色塊邊緣顏色有些脫落。侯大利根本不假思索,手指翻飛。在一陣嘩嘩聲中,魔方六種顏色全部歸位。
楊帆知道侯大利玩魔方天賦超人,依然眼睛發直,嘆道:「我為了超過你,買了魔方攻略,記住書中的步驟才勉強能夠完成兩面。可你沒有看過攻略,居然還玩得這麼溜,用的時間比我短。人和人的腦迴路不一樣,這點我得承認。你智商不低,用在學習上多好。」
侯大利腦中似乎有解碼器,將所有玩魔方的步驟一步步浮現出來,對他來說玩魔方極簡單,絲毫沒有難度。
楊家牆上掛有老派相框,相框裡面有楊帆初中階段的舞臺照。
「我記得你是幼兒園舞霸,現在還跳舞嗎?有沒有錄影?」提到錄影,侯大利不由得想起兩人小時候偷看大人錄影帶鬧出的笑話,笑了起來。
楊帆也想起了當年的糗事,道:「你腦袋亂想什麼,不許笑。」
「我沒有亂想。」
「你肯定在亂想。」
在侯大利的強烈要求下,楊帆半推半就地將自己珍藏的光碟放進dvd。
節目裡,楊帆跳獨舞,舞蹈名字叫《孔雀舞》。遠景,白裙勝雪,舞姿優雅,如不食人間煙火的孔雀。近景,其手臂軟若無骨,柔美中又迸發激情。
這個舞蹈曾在電視裡播放無數次,侯大利看過,沒有太多感受。楊帆跳起此舞,他頓覺驚艷無比。驚艷變成一道電流,擊中十六歲青年的心臟。
楊勇和秦玉下班回來,見到多年未見的侯大利都挺高興,做了拿手菜招待老鄰居的頑皮小子。在席間,楊勇詢問了侯大利的身體。侯大利在四歲前多病,每個月必發燒一次。楊勇是醫院一把刀,也通中醫,做了不少藥丸給侯大利。不知是藥丸起了效果還是年齡長大抵抗力增加,到了四歲以後,侯大利很少發燒,變成了一個皮猴子。
晚上八點,楊勇和秦玉站在窗前,望著女兒將侯大利送到院外:兩人都是高挑個子,並排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