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頁(第1/2 頁)
王濤女兒動作利索,不一會兒就端出兩碗糖水蛋。糖水蛋是已經過時的待客禮儀,甜得膩人,侯大利和田甜接受了善意,吃掉了糖水蛋。王濤女兒坐在侯大利和田甜對面,道:「叔叔、阿姨,我叫王夏,我能不能要你們的電話號碼?」
王濤母親陷入深深的沉默,雙手緊握兒子小時候的相片。侯大利和田甜與王夏說話之時,她的神情有些恍惚。
離開王濤母親家,侯大利和田甜心情沉重得如綁有鉛塊,一路上沒有說話。
趙冰如家庭是三個受害者家庭中最為理智的家庭,其父母和丈夫彬彬有禮地接待了兩個年輕警察。得知趙冰如遇害的原因,趙冰如丈夫拿著玻璃杯砸在桌上。
趙冰如爸爸額頭上全是皺紋,皺紋緊緊鎖在一起。他站在侯大利麵前,緊握拳頭,咬牙切齒地道:「什麼時候槍斃兇手?我們要求旁觀。」侯大利客觀地道:「現在只是抓獲了石秋陽,還有起訴階段和審判階段。」
趙冰如丈夫手掌被玻璃劃傷,鮮血淋漓。他揮動血手,道:「我希望把兇手五馬分屍,否則難解心頭之恨。槍斃兇手的時候,一定要記得通知我們。你們別忘了,一定要通知我們。」
趙冰如爸爸道:「庭審是公開的吧,我們要求參加庭審。」
與三家人見面後,侯大利內心五味雜陳,情緒低落。
「你別沮喪了,終究是破了一個大案,應該高興起來。」田甜安慰道。
侯大利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不矯情了,你說得對,我們是破了一個大案,應該高興。」
越野車來到高森別墅。
侯大利與田甜牽著手,走遍所有房間。田甜父親曾是名律師,律所合夥人,經濟條件很不錯。今天走進侯大利獨居的家,田甜真心感慨侯家才是真有錢,自家不過剛到小康而己。
經過了鐵江廠之役,兩人回到家裡皆身心俱疲,若是進屋就直接上床,對侯大利來說身體有問題,對田甜來說心理有問題。侯大利在書房播放了一部黑白片子,陪同田甜觀看。
「黑白的,片子有些老。」
「我看過幾遍,名字叫《鴛夢重溫》,情節從現在來看很老套。用一句話概括,一個富有的軍人在戰場上失憶後與一個平民女子的戀愛故事,大體上與《魂斷藍橋》是一個時代。」
故事是在一片迷霧中展開,散發淡淡憂傷。田甜得知片子是20世紀40年代的,最初有幾分抗拒,隨著情節展開,很快就陷入離別愁緒之中,用掉了不少紙巾。
田甜鑽進被子,侯大利坐在床邊細細打量田甜明亮的眼睛和長長的睫毛,道:「我們完成那天未完成的事,希望電話不來打擾。」
一夜溫柔。
早上是難得的太陽天。陽光從窗戶射進,照亮了屋內細微浮塵。侯大利和田甜仍然在酣睡。
侯大利輕輕地撫摸田甜後背,這個女人在初見時冷眉冷眼,拒人於千里之外。冰雪融化之後,這個女人變得溫潤如玉,面板如緞子一般光滑。
他在多年以前曾經是混在省城紈絝圈子裡的新銳,身邊並不缺女人,不僅與同齡女人有交往,甚至還有大他不少的大年齡女子投懷送抱。楊帆之死是轉折點,從此以後,他幾乎過上了苦行僧生活,只到田甜將沉積的寒霜悄然融化。
「你一直都沒有女友?」
「是的,一直沒有。」
「那用什麼解決生理問題?」
「用手哇,還能用什麼?」
「你這個富二代如此悲摧。從這一點來說,你是痴情種子,如果我發生什麼事情,你會不會一直記住我?」
侯大利用力拍打田甜屁股。這一下非常用力,痛得田甜叫了起來。她站起來,扭身看了屁股上的紅掌印,嗔怒道:「你一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