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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顧念說這次旅行一共五天四夜,地點依次是昆明,麗江和香格里拉。
不過,按照她說的,這次旅行是學校特地為一級教授準備的年底嘉獎活動……阮之之在腦海里大概想像了一下那些教授花白的頭髮和厚厚的老花眼鏡,還是深深嘆了口氣。
除了顧念那個eq極高的怪胎,她的確不相信還有誰能在27歲的年紀在國內首屈一指的頂尖院校裡評上一級教授的職稱。
拖著笨重的行李箱走過去,大巴車車門口零零散散站著幾個人,正在排隊查證個人資訊。阮之之也不著急,隨便在一棵樹下找了個長椅坐下。
今天的陽光很耀眼,可惜天氣依舊冷得錐心刺骨。
把大紅色的圍巾使勁往脖子裡又塞了塞,阮之之百無聊賴的四處觀望,一轉眼恰好看到幾步之遙的地方,一個男人正站在一片樹蔭下抽菸。
現在室外的氣溫至少已經達到零下,他卻只穿著單薄的白色針織毛衣和一條米色卡其褲,個子很高,阮之之要很費勁地抬頭才能看到他的臉。
可惜他微微低著頭,看不清模樣。
男人嘴裡懶散地叼著煙,額頭碎發零散地落下來,眼前一片煙霧繚繞,說不清道不明地沾染上幾分頹廢味道。
阮之之覺得自己一定是還沒睡醒,要不然為什麼會著了魔一樣盯著一個陌生的男人抽菸,還覺得他的姿態無比迷人。
她看著他把菸頭掐滅,漫不經心卻很準確地丟進一旁的垃圾箱裡,而後面無表情地往車門的方向走過去。
難不成他也是這次旅行團裡的一級教授之一?
就阮之之目測而言,這個男人最多不會超過27歲,或許更加年輕。
好吧,原來,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隻有顧念一個怪胎。
又坐了一會兒,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阮之之也站起身來拍了拍大衣上的灰塵,拉著行李箱走過去。報了名字和個人資訊之後,一上車就看到剛剛那個男人坐在最前面的靠窗位置上。
毛衣袖口鬆鬆垮垮挽到手臂處,他垂著眼,正懶懶散散地撕著一顆水果糖的包裝紙。陽光從透明的玻璃車窗外折射進來,映在他乾淨漆黑的頭髮上,很柔軟,隱隱似乎染上了一點透明的雲朵味道,與剛剛的頹廢模樣截然不同。
基於禮貌,她並沒有盯著他看太久,匆匆一瞥過後便迅速收回視線,在車上尋找著剩餘的空座位。
因為來得比較晚,所以在巡視一圈之後,無奈地發現只剩下那個男人身後的一個空座位,抱著有美男欣賞何樂不為的想法,阮之之還是欣然在他身後坐了下來。
視線環顧四周,看到自己周圍坐著的人都是年紀至少在35歲以上的,至少外表看起來很符合大學教授形象的人,不像他,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個走錯片場的電影明星。
不過,話說回來,有一個這樣的大學教授,至少他的課堂上座率絕對有保障。
坐下把自己的揹包大概整理了一下,阮之之從揹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剛擰開瓶蓋,就看到另外一個喘著粗氣趕上車的年輕男人,上衣釦子兩顆沒扣,嘴裡還咬著半片土司,滿臉匆忙神色。
他走上來隨意一瞥,而後毫不猶豫地坐在自己前面的那個男人旁邊,口中念念有詞道:「阿硯,昨天不是說好了今天打電話叫我起床的嘛,害得我差點遲到。」
「忘了。」男人口中含著一顆水果糖,模糊不清地開口,聲音沉沉的,有一點啞,是那種沙啞到性感的音色,聽得她心頭一動。
正在低頭刷微博的阮之之被這個聲音吸引,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卻微微停留了目光。
因為這個男人看起來有些眼熟,似乎……就是昨天在咖啡店與她擦肩而過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