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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不同於平時喝的果酒,一入口便是辛辣,許昭昭難受地蹙起眉,但還是不得不飲下。
漸漸的,微醺的臉蛋上浮上紅暈,而陳軒的手也開始不乾淨了。
他的手借著扶她,有意無意地想要放在許昭昭的腿上,意圖輕薄於她。
若是有人能看到秦謹言的面色,必是沉得快要滴出墨來,他試圖折了陳軒的手腕,身上也傳來了劇烈的疼痛,這是用他的魂魄來對抗現實的□□,如同以卵擊石。
許昭昭已經再三阻止,奈何陳軒作為男子力氣大,想要動手時,她根本反抗不了,急得淚光在眼底打轉。
許昭昭甚至幾度想起身離席,但陳軒又假笑著把她勸下,而林南喬礙於在公司還要繼續下去,只能是阻擋一些明面上的動作,不敢因此翻臉。
陳軒的膽子也漸漸大了,之前只是假裝不小心擦過,現在手掌慢慢靠近,企圖整個覆上去,邊道:「許姑娘,若是乖一些,以後自然少不了獎金。」
許昭昭抓著他的手腕,額上泌出了些細汗,可繞是如此,也不能撼動半分。
眼看著就要得逞,突然陳軒大叫一聲,身子詭異地往後折,手腕竟生生脫臼了。
明明沒有人碰他,他卻莫名其妙感受到一股極沉得力量錮著他的手腕,另一邊踢向他的腹部。
他一時吃疼,從椅子上滑下,西裝釦子也崩爛幾顆,在眾目睽睽之下極為狼狽。
許昭昭即刻起身,臉上快要繃不住的笑勉強地堅持了一下,道:「陳先生可能胃疼,我去外面叫個救護車過來。」
轉身便快速離開,林南喬見此,急忙跟上,等出了酒店,才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幾欲給許昭昭披上,道:「昭昭,我送你回去吧。」
可這一回,許昭昭卻是抬手擋住了,像是避開一樣往後退了一步,面上的淚光已經忍下,道:「學長,讓我一個人走走吧。」
林南喬看著面前的女子抿緊唇邊,顯然是不願他在身邊,便也尷尬地笑了一下,道:「若你等一下需要我,便打我電話。」
「好。」
許昭昭面上冷靜自持,似是已經緩了過來,只是單純想要走走。
見許昭昭的步子仍舊鎮定,林南喬回頭看了幾眼,便又轉身回到酒店中,處理剛剛的鬧劇。
初春的日子還有些寒涼,沿著湖畔慢慢走著,昏黃的燈光將少女的身影拉得長長的,等旁邊的人已經少了,許昭昭才忍不住蹲下身子,抱著膝蓋,哭了出來。
剛才的一幕幕在她的腦海里閃過,令她噁心不已,可卻是無可奈何,就像是陷入泥潭的人,怎麼掙扎都會越陷越深。
她相信身邊一定有人也注意到了,但沒有人敢出手幫她,沒人敢得罪這個二世祖。
無助、痛苦、委屈纏繞在她的心頭,讓她難受不已。
只有到了沒有人的地方,她才敢將之宣洩一二。
忽然,一陣淡淡的竹香縈繞在她鼻尖,一個身影停了她的面前,沒等她反應過來,一方潔淨的手帕便遞到了她的面前。
男子的手指纖長,白得幾乎透明,一方手帕在他手中極為賞心悅目,許昭昭不禁自相羞愧,如今她臉上的妝定是花了。
她沒有抬頭,還有些警惕。過了片刻,見對方只是好意,便接過手帕,悶悶地應了聲:「謝謝。」
小姑娘小小一團在地上,低低的抽泣聲不住地牽動著秦謹言的心神,他臉色慘白,另一隻未觸巾帕的手緊握,指尖刻入掌心。
剛才在陳軒倒地的那刻,他的身子也往後撞,四肢百骸像被人拆了又重組一般,他為了阻止陳軒,耗盡了大半的精魄,恐是大損。
如今還能看到昭昭,不過是最後一絲毅力在堅持著。
許昭昭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