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拜見太子(第1/2 頁)

陳問站在房門口，驚訝地看著房內四名御史，包括王妃，深更半夜來找一個瘋子，不知道要做什麼。 三名御史則緊張地看著武方；武方略一偏頭，揚風趕緊拿了蠟燭過去。 林鳳儀只看見蠟燭一到，武方和揚風就對視了一下，然後又再低頭確認。 接著武方放開那人頭髮，兩人倒退回桌邊。武方對林鳳儀和海濤點了頭。 林鳳儀再問一次：“你小時候最喜歡的蟋蟀？” 那人嘴動了一下，又沒聲音。 陳問在門口對著四位御史的背影說：“諸位大人慾何為？此人方來時，尚偶有言談，近年來全不言語矣；唯能讀能書。” 揚風轉頭過去說：“請取筆墨紙硯。” 卓蔥妹剛把筆洗好時，整個鳳翔營已經安安靜靜，滅燭熄燈，全體戰士著裝躺平，養足精神要預備等一下的大事。 似乎有什麼聲音，一開始沒注意，但後來愈來愈大聲，全營的人幾乎都聽到了。 郭懿和何樹帶著一百多人，正在鳳凰苑門口和衛兵吵架。 今天的哨長是楊富桂，她說：“已向將軍報告，王妃不在此，將軍奈何執意欲入？” 郭懿說：“王妃未在佾王府，亦未在都察院，則必在此；汝言不在，本將須搜查方信。” 鳳翔戰士們都醒了，想說是不是造反的事被發現了，等著高思命令。 高思要眾戰士先點幾盞燈，開始著甲取槍。 衛兵進來報告了門口的狀況，範亞妹先出去應付。 大門的實時待命班二十人，已著甲持槍，站在幾個衛兵身後警戒。 範亞妹到了門口，對郭懿說：“在下代統領範亞妹，此處為都察院所屬女營，將軍等百餘男子，不宜進入。” 郭懿說：“本將奉命抓拿反賊林鳳儀，詔書在此，汝不讓進即為抗旨。” 範亞妹說：“皇上命將軍抓反賊，亦命將軍率眾男子闖女子之寢乎？” 範亞妹邊說，邊打了個手勢；門口的待命班即張弓搭箭，同時吹號。 從門口可看到裡面的營房，燈火全開，已經有戰士全副武裝，拿著兵器走出來。 郭懿看這態勢想，亂了反而不好抓林鳳儀，就妥協：“則本將僅率五人入內可乎？” 範亞妹假裝猶豫了一下，其實這種狀況之前已演練過，心裡早有底；然後範亞妹說：“含將軍三人。” 郭懿吸了一口氣，決定賭一把，點頭說好，交代了何樹，若聽到轟天雷就整個衝進去，然後點了兩個人入內。 郭懿先進到林鳳儀的住處。 這段爭吵的時間，卓蔥妹已躲到軍營裡，林鳳儀的屋子只有阿芊在，桌上還有剛剛卓蔥妹練了字的紙張。 郭懿在屋子裡到處看看，沒看到林鳳儀，看著桌上的字還蠻漂亮，懷疑林鳳儀在，摸了字跡，還沒有完全乾，就問阿芊：“呂姑娘能書識字？” 阿芊點頭。 郭懿拿起一張紙，問：“此書何字？” 阿芊看了一眼，說：“稟將軍，旌蔽日兮敵若雲，矢交墜兮士爭先。” 郭懿看沒可疑，說了聲：“好字，好墨。” 揚風磨了墨，林鳳儀鋪好紙，將筆往那瞎一眼的年輕人遞去，說：“請。” 那人緩緩地下床穿鞋，走到桌前，林鳳儀再問一次：“蟋蟀的名字？” 陳問好奇地看著王妃和御史，大半夜來問個瘋子，問的也是瘋問題，還跟最近大家喧鬧的晴晴夫人找蛐之事很像。 沒想到，這瘋子也給了瘋答案，居然拿了筆真的在紙上寫了個名字：“思寧” 四名御史的手和心都微微在抖，林鳳儀再問：“這名字你曾寫在什麼地方嗎？” 瘋子想了一下，林鳳儀提示說：“你離家時，留給你弟弟？” 瘋子緩緩地低頭，又寫了“蛐罐”。 四名御史已經緊緊地靠在一起，已經確定了；但林鳳儀還是再問：“你喜歡一個女孩子，折了蟋蟀給她；她不要，要你堆城堡……” 這時，那瘋子的眼神已經整個亮起來，除了口中只能發出啞啞音外，完全是正常人的眼神了，而且表情十分激動。 林鳳儀說：“你拒絕了？說祖父和爹爹說不行？” 那人臉色非常地生氣，手也抖著在紙上寫下龍飛鳳舞的：“萬物皆可贈，寸土不能遺” 武方退一步，拿出御史令說：“微臣都察院，白虎御史武方。”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