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此時歸降,或可封賞……(第1/2 頁)
天下紛爭,兵戈擾攘之事,遠非一處。
定州。
“可嘆如此城池,卻未逢明主,以至於此。”李星雲立於一匹汗血寶馬之上,一身赤、金相間的龍袍,衣袂隨著一陣清風拂過而微微飄揚,此刻,大唐的天子望著眼前這座定州城,開口感嘆道。
遠看定州城牆,一眼便能望見歲月磨礪,風雨洗禮,滄海桑田之意。
與太原、洛陽那等堅城不同,定州城城牆已然有了幾分年久失修之意。
破損的痕跡雖有,卻隱隱之中蘊含著幾分雄渾威嚴,它如一道歷經滄海桑田的長城,巍然聳立於天地之間。
曾經屹立的輝煌,如今被歲月撫摸得斑駁而滄桑,在陽光的照耀下,它的石塊彷彿訴說著古老的傳說,每一塊石頭都承載著過往的歲月,見證著歷史的變遷。
張子凡一身白色道袍,手持鐵扇,同樣騎著一匹高頭戰馬,立於李星雲身旁,望著遠方的城池,清俊的面龐之上滿是凝重之意。
“張兄,你說,他怎麼選?”李星雲望著那城牆之上飄揚著的幾面大旗,還有那已然有些破損,需要費些力氣才能看清那是“定州”的兩個字。
“自然是倒戈卸甲,以禮來降。”張子凡聞言,面上的凝重之色少了幾分,笑了笑,回應李星雲道。
李星雲口中的“他”,指的自然就是王處直了。
而張子凡說王處直會投降,這話倒也不是沒有依據。
王處直這一生的經歷和後世某個國家很像,不過這一世,因為某些改變,這個國家可能還未出現,就要永遠的消失了。
乾符六年的王處直:當大唐和堂兄的狗真幸福啊!
乾寧二年的王處直:當大侄子的狗真幸福啊!
光化三年的王處直:我不當大侄子的狗了,我要造反,然後直接把堂兄的兒子趕下了位子,然後……李克用來了。
李克用那是什麼人?拎著他的九鳳朝陽定唐刀,從黃巢起義開始砍到黃巢起義結束,那一隻獨眼都不眨幾下,眼睛還不幹。
從朱溫到李茂貞,在到他們的小夥伴,就沒幾個沒讓黑鴉軍收拾過的。
於是……
王處直:當晉王的狗真幸福啊!
但是,王處直當了晉王的狗,有一個人不開心了。
那就是朱溫。
收拾不了李克用還收拾不了你嗎?
朱溫親率大軍來到定州城下……
王處直:當梁王的狗真幸福啊。
這一世李克用在袁天罡的安排下體面的退出了天下這個舞臺,王處直又準備當狗了,這一次,他選中了被李星雲設計殺死的李存勖。
王處直:當晉王世子的狗真幸福啊。
交雜與梁、晉之間,朱溫、李克用在過去對他揮起的屠刀,終於是在這一日,即將在李星雲的手上落下。
“生,還是死,這的確是個好問題。”李星雲平靜的開口敘述道,就只是在敘述這件事情。
抬頭仰望天空,萬里無雲。
“嗯,今天是個好日子。”
在看李星雲、張子凡二人身後。
偶有戰馬嘶鳴,鐵蹄踏地,戰旗飄揚,獵獵作響,黑鴉軍黑色的甲冑閃爍著寒芒,如同太陽下的開放金鱗,熠熠生輝。
黑雲籠罩城頭,壓得城池幾欲摧毀,讓人心生一種無法抗拒的震撼與恐懼。
重要的不是唐軍士卒裝備精良,而是他們……多。
人一滿萬,無際無邊,綿延的軍陣彷彿無窮無盡一般,猶如蟻穴般密集紛雜,令人目眩神迷。步兵排成方陣,盾牌相連,一門門奇異的,焊魃製作的火炮整齊的排列在軍陣之中,宛如一堵堅不可摧的鐵牆,將敵人的希望封鎖在遠方,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