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第2/5 頁)
漸懈怠,反倒沉湎起了聲色犬馬,十三四歲時便玷辱了宮人,被阿耶一氣之下發落回家了,再也沒來過修文館。
太子娓娓道來,“後來他投了金吾衛,不巧遇我十六歲上收編北衙軍,將金吾衛也併入北衙軍籍,這人就順理成章地到了我的麾下。”
師暄妍想到寧恪那睚眥必報的性子,好奇地道:“殿下沒報仇嗎?”
寧煙嶼便對她高深莫測地笑笑,露出“知我者般般也”的讚許:“他那些陰招我是學不來,不過來來名刀真槍,把他打得心服口服罷了。近兩年不見,他又開始嘴賤,大抵是忘了孤當初是如何把他打得滿地找牙的,你看他如今伶牙俐齒,可仔細瞧,他那顆門牙是後來補的,原來說話漏風。”
“噗嗤。”太子妃一個沒忍住,笑得差點兒伏在太子殿下的身上。
筵席快開了,他們這廂說著話,引來了不少人主意,寧煙嶼將雙臂扶住師暄妍柳腰,穩她在猩猩氈鋪設的彈花墊子上,湊近一些,道:“師般般,有人在看我們。”
他是太子,一言一行自然都頗受矚目。
師暄妍也察覺到了,自己笑得花枝亂顫,屬實喧賓奪主不成體統,眼見齊宣大長公主快要入場了,她也忙恢復正襟危坐,輕輕一咳,穩住心態。
鄭勰也到下首對面入了座,雖與眾人談笑應付著,一雙狐狸眼卻頻頻地斜斜朝著太子這席飛來,關注著這裡的動靜。
眾人山呼間,齊宣大長公主出場了,師暄妍打起眼簾,瞧見大長公主今日身著品月色墨竹紋長袍,裝扮清雅,但難掩雍華之氣,於八名女史的打扇擁簇下,肅容振袖出場。
“今是家宴,來者是客,不必拘束。”齊宣大長公主待人接物一直都很和藹,與她外表的霸氣側露大相徑庭。
長公主發了話,家宴上又恢復了和樂熱鬧。
齊宣大長公主舉酒屬客,誦明月之詩,歌窈窕之章,酒過一巡,園林中忽然燃放起了煙花。
璀璨的焰火一簇簇噴薄舉向天幕,訇然迸裂開,又星零如雨地墜落,劃入長夜。
師暄妍也在仰目看那盛放的焰火,火光在少女漆黑清亮的瞳仁間跳躍,像極了深海之中鮫人閃爍的鱗尾,捲起星輝的斑斕。
盛大的焰火,將千秋宴的熱
() 鬧氣氛推舉向空前的高潮。
如此盛世,怎能不令人心血來潮?賓客酒醉也,詩興大發,當即揮毫潑墨留下一篇頌聖詩來。
待焰火停歇以後,師暄妍扭轉花面,有些口渴,伸手去提壺,只見寧煙嶼面前的酒都喝完了,涓滴不剩,她呆了一呆,看向太子殿下,壓低喉舌,發出悶悶的低音:“寧恪,你怎麼喝了這麼多?()”
寧煙嶼呢,覺得自己也實在不像個氣量正常的男子,她適才在看煙花,看得很專注,而他在看她,看得也很專注。
他在想,他幾時能讓太子妃這樣專注地看一看,再被她親一親,抱一抱,主動往懷裡鑽一鑽,就好了,可這念頭不能有,一有,他便感到無比的沮喪和悵然,太子殿下一時沒能忍住,便借酒澆愁起來,推杯換盞之間,這酒壺便見了底,再也倒不出一滴來了。
齊宣大長公主留意到了他們這一席的異常,便吩咐在旁下人,為太子多添一壺酒。
寧恪重新得了一壺酒,他又要品嚐,可師暄妍害怕他醉了,急忙伸手去制止,低聲告誡道:寧恪,別喝了。?()_[(()”
若是醉了,在筵席上出了醜,不是讓鄭勰之流看笑話麼。
寧煙嶼挑起雙眸,昔日清冷的眼眸因染了酒意,顯得分外清澈。
“師般般,我沒醉,就算醉了,你放心,我酒品頗好,從不惹事。”
師暄妍不信。她也沒見寧恪喝醉過,若是醉了,他一個沉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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