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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日早出晚歸, 不是巡防就是出關掃蕩,也不紮營過夜, 當天出當天回。
終於,三位參將忍不住了, 找到柳校尉請求幫忙說情。
柳校尉雖說是女子, 且入營時間不長,但蕭關無人不知她與西北大軍統領魏將軍關係匪淺, 持魏大將軍手書來軍營報導,且直接任校尉, 不出營,只練兵。
當初,也不是沒人看不起她, 軍中本就靠拳頭說話,且她一嬌嬌女娃, 多的是人看笑話。
不成想,當日訓練之時,單手挑戰參將,無一人能勝, 輕功詭異, 身手敏捷, 善用短兵,看到參將都被打趴下,底下小嘍嘍自是無人再敢輕視,有人眼饞她身手,雖說戰場是集體作戰,但個人實力越強活下來的機率越大。
因此,柳校尉訓練當日,校場人員最多,都打著學個一招兩式好活命的主意。
柳鄉書提著酒去找陸羽生,在城牆上找到人時挑眉。
現在已是戌時,圓月當空,月華如霜,陸羽生無視城樓站崗弟兄,坐在城牆獨自喝酒。
「怎麼,回京升官還不高興?」
陸羽生抿一口酒,暗罵一聲「兔崽子」,知道只有柳鄉書這個死對頭能壓制他,搬人來說情。
柳鄉書也不在意他不理自己,坐在城牆上,拔開酒囊木塞,仰頭,烈酒入口。
從陸羽生的角度看去,倚在城牆垛口的軍裝女子,瀟灑喝酒,彷彿入口的是清泉而非烈酒,眉眼恣肆,邊關朔風吹過,發尾輕揚。
「你為何來邊關當兵?」他突然很好奇,這樣的女子,明明是大家閨秀,卻武藝高強,身懷殺人絕技,不在閨房彈琴繡花,偏偏來邊關軍營廝混。
「怎麼,你都能當兵我不能?」柳鄉書用袖口擦嘴,拎著酒囊看向遠方。
陸羽生輕嗤,「呵,我是走投無路,難道你也是?」
那倒不是,柳鄉書想起離京前夕,裕王殿下讓人送來一枚令牌,送信之人只言可去軍中謀一份差事不枉一身武藝。
她不知是聖意,還是裕王殿下私心,回興元府料理家事後無所事事,便來了西北邊關,令牌一出,魏將軍並未多言,直接將她安排至蕭關任校尉。
只是沒想到,眼前這位自己曾經的手下敗將竟然升遷這麼快!
「我很好奇,你回京幹了什麼大事,連跳三級?」
陸羽生鬱悶,能幹什麼,招惹了權勢比國公府大,能力比自己強的情敵唄!
「你是我遇到的第二位奇女子,另一位已找到如意郎君,你這母老虎以後也不知禍害誰去。」
「這就不勞陸將軍操心了,不過,我看某人倒是打光棍的命,意中人已經嫁人了!」柳鄉書一語中的,陸羽生臉色微變。
「唉,沒辦法,人比我更優秀!」
聽他有一句沒一句說起過往,聽著聽著,柳鄉書發覺不對勁,他嘴裡的人怎麼那麼熟悉呢?
繼而一驚,「咦,你就是蘇妹妹口中的陸瞎子啊!」
陸瞎子???
蘇妹妹???
陸羽生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他是不是早就在這女人面前掉底了。
「你認識蘇宜安?」
柳鄉書見他一臉驚嚇,哈哈大笑,還真是,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原來陸羽生就是蘇妹妹嘴裡的陸瞎子啊!
「你······」
抹掉笑出的淚花,柳鄉書準備看陸羽生現場表演變臉。
「我之前認識一位女子,她是名震蜀中的芙蓉仙子,才情舞藝皆為上乘,只是品性不正,名叫清漣,不過,後來聽相熟的人說起,才知她早已名揚京城,乃蓬萊閣頭牌,舊名紫虞!」
陸羽生目光呆滯,手中酒囊傾斜都不自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