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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想逃開,所剩不多的理智告訴她,事情不該這麼發展,偏偏喉間不爭氣地溢位嚶嚀。
他只想要點到為止,分寸已經過了,那一聲夾著些微嬌喘的呻吟聲,讓小光理智迴歸,與她交纏的舌加重了幾分力道,在慾望支配身體前忽然打住,唇微偏,又停在她的耳垂邊,使壞地輕咬了下她的耳垂,囈語般地呢喃:“明天之後會想我嗎?”
“嗯……”她眨眸,思維混亂到有些言語不能。事實上,她只想說不該這麼發展的,當年的他不是這樣的。明知太多證據放在面前,不該再去懷疑,可春風卻難以否決掉自己的感覺。
“呵,乖。我不會讓你想太久。”可小光卻對她的心思渾然未覺,只以為是女兒家的嬌羞作祟,嘴角一勾,他笑得魅惑。
第二十二章
辰時末,仍不見太陽,黑沉沉的雲籠罩四周,陰鬱的天伴著凜冽寒風捲起街上的塵,漫天遍地。訓練有素的隊伍盤踞在驛風樓前,小廝忙著把吃的用的穿的往馬車上丟。
春風沒精打采地趴在鏢局門外的那頭石獅子上,黑溜溜的眼珠定定地看著街口,除了偶爾冒出幾個噴嚏外,她都像尊雕像般一動不動。
“少主讓我把這個給你。”雲宿冷冰冰地聲音傳來。
“嗯?”春風直起身體,強打起幾分精神,用力吸了下鼻子好讓鼻涕不要很沒形象地流出來。在瞧見雲宿塞進她手裡的東西后,她費解地皺眉。
“披上,少主說你一直打噴嚏,很吵。”她沒好氣地別開視線,像個傳聲筒一樣,刻板地一字不落傳達著明月光的話。
“謝謝。”春風咧開嘴,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手裡那件看起來很華貴的貂毛斗篷,感動地朝著不遠處的明月光揮了揮手。可惜又是一出“熱臉貼冷屁股”的戲碼,對方只是淡漠地掃了她眼,彷佛就連對著她敷衍地提一下嘴角都懶得。
“少主還說了,讓你沒事別生病,會拖累大夥。”
“哦。”傳話筒還在繼續工作,春風悶悶地應了聲,套上斗篷,猶豫了會,突然問:“司雲宿兄臺,那個……小光不也是少主的隨從嗎?為什麼他不能一起去呀?”
“你問那麼多做什麼?”雲宿戒備地看了她眼。
“就、就隨便問問啊。”好嚇人的眼神,春風聲音也輕了不少,肩輕顫,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逼出些微淚水。
“他身子弱,禁不起舟車勞頓,少主擔心途中他會犯病。何況少主一走,驛風山莊總需要人打理。”話是這麼說,雲宿卻暗自在心底冷哼,靠那個人打理驛風山莊?呵,怕是早垮了。
“這樣啊,也好……”春風低著頭,旁若無人地自言自語。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春風搖頭,慌忙否認,見雲宿似乎並沒多想,才鬆了口氣,又悶悶不樂地發起呆。
昨晚被小光送回房後,她輾轉了一夜,集合了邏輯、智慧、以及偵探才會有的敏銳嗅覺,還是難以肯定究竟誰是誰。事態的發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又也許是她從前將一切想象得太過簡單。總之這樣的局面,是春風應變不來的,就這樣分開會,讓她冷靜地整理下,也好。
“上車。”她想得正出神,明月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點了點頭,春風心虛地不敢看他,埋著頭,只顧往馬車上鑽。
“你……你你你你,你為什麼在車上?”一抬眸,見明月光好整以暇地坐在她身旁,閉眼假寐,她吸著鼻涕誇張地大叫。
明月光眼眸微睜,蹙起眉頭,不解她在激動些什麼。
“你不是應該騎馬嗎?”江湖中人出遠門不是都應該騎在馬上“駕駕駕”的嗎?
“天冷。”他睡眼惺忪,喉頭一動,擠出了個解釋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