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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韻笑著說:「當時我以為自己要流血流死了,怕螞蟥在我肉裡下卵,哭得我那叫一個慘啊!後來我打死都不肯再下水田,讓我餵豬放牛割旱田稻子都行,就是不插秧!我媽一個人幹活忙不過來,看人家孩子都在幫忙插秧,她氣的站田埂上罵人。」
李韻好像講了件了不得玩笑,笑的直不起腰,越笑越大聲,最後眼淚都流出來了。
大黃抬起頭,豎著耳朵警覺地望著她。
一旁的囡囡只知道媽媽在笑,也拍著手跳著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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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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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超不是剛察覺到李韻的異常,早在那次河邊談話提到雙方父母的時候,他隱約意識到她的不對勁。
可現在是末世去哪找那對為情難為親人的父母?再說都這麼多年了,活沒活著還兩說,這世道真是讓人有火都發不出。
李韻越來越懶,懶得說話,懶得吃飯,一天之中大半時間都是躺在床上,有時候睡著,有時候就在在那裡發呆。
哪怕大黃賤賤地故意搗亂,故意把不鏽鋼水杯碰掉地上『哐啷』一聲嚇人;還趁囡囡玩的不注意,咬著她後背的衣服使勁拽,故意拽到李韻床前打鬧
可沒等到李韻像以前那樣叉腰罵狗,她只是轉過身換成面對白牆側躺,嫌煩似地拉上被子蓋住頭臉,只露出來一撮黑髮。
張超忙著春種,忙著除草,忙著做飯照顧家裡這三人一狗,他急也沒用,只能讓李韻想開了自己渡過現在這段時間。
他有時候也很懊惱自己當年怎麼沒勇氣那麼慫,哪怕是跟李韻把這事攤開來講呢?
李韻就這樣任由自己懶懶地過著日子,分不清這是一個月還是半個月了。
面對張超一臉的擔憂,她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說:「別擔心,會好起來的,我就是感覺累了。」
其實她心裡跟下雨一樣,總是莫名其妙地想哭,她知道自己的抑鬱症又犯了。
張超這天不知道從哪裡尋摸回來一臺蝴蝶牌的老式縫紉機,還是腳踏那種,又搬來幾匹綢緞布。
他可憐巴巴地求李韻發發慈悲給囡囡做幾件漢服穿穿,咂嘴說這孩子身上的衣服都是撿來的,沒個成套的,明明是個軟萌小公主,看現在混搭的模樣都成啥了。
囡囡聽到自己的名字,把小頭轉過來,聽著大人的對話,似懂非懂地摸摸自己頭頂那兩個拇指粗的小小揪揪。
張超趁機誘惑小孩子:「囡囡想不想穿新衣服啊?有漂亮花裙裙哦。」
「要要!」
李韻強打精神從竹搖椅上坐起來。
縫紉機的轉輪上纏著一圈藍色粗布條,摸上去溫暖又粗糙,李韻想到外公當年在村中心的那間小小的裁縫鋪。
炎熱的夏天總是伴隨著暑假的悠長無聊和知了的賽歌會,那時還叫雲丫頭的李韻總愛帶著作業去外公那裡,一呆就是一天。
外公的小店房頂是老式灰瓦片那種,三角架的屋脊下面是粗粗的樑柱,樑上掛著白色大吊扇,藍色紅色的電線就那麼繞在外面。
那年月電壓不行加上動不動就停電,只要不是熱的要命,家家的電風扇輕易捨不得開,省電費。
巷子裡一到下午,背著冰棒箱的人走街串巷地叫賣,「紅豆冰棒-----綠豆冰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