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非馬》(第1/4 頁)
“熙來攘往幾人識,這白馬非馬的命題有誰附和。”
“在秋風瑟瑟的大路上、遊蕩,把心情流放,不要形象。”
“……”
秋天的風夾帶著塵土和枯草的味道,送來陣陣歌聲。歌聲中的孤寂,就像那午夜月下,在冷風中嘶鳴的枯枝上僅存的幾片葉子。
古道上一個暗影,漸漸地在土黃和枯黃的映襯下顯得越發刺眼起來。
公孫龍騎在白馬上,一手拽著韁繩一手扶著鞍前的扶手半閉著眼睛。徐徐的涼風和溫暖的陽光輕輕地從他臉上掠過、滑過。
歌聲斷斷續續地從他嘴裡冒出,那張枯瘦沒有鬍鬚的臉看不到任何表情。灰黑的頭髮一條灰白色的束帶很隨意地扎著團在頭頂,青布包裹,一襲洗得發白但仍可見青灰色的長袍,下襬皺著搭在馬背上。
白馬無精打采的垂著頭一步一舂,許是長久沒喝水的緣故罷,兼之受到韁繩的束縛。突然,白馬突然加快了腳步、後成了飛馳。
馬背上公孫龍身子一仰,抓著扶手和韁繩的手一緊,加上搭拉在馬兩旁雙腿的一夾之力才勉強穩住。白馬並不受韁繩那一扯的影響頭只一偏繼續飛馳。公孫龍停了歌聲睜大眼睛看,只見遠遠的兩山之間的山坳橫了一道暗黃色的土牆,中間一個大門。
“原來是關卡近了!”公孫龍心裡也有了些許的激動。白馬身後揚起一道沙塵,如射線在延伸。
白馬一直衝到距大門五十米處仍不見有慢下來的意思,三十米還不見慢,十五米!公孫龍急忙用力拉韁繩讓馬停下。大門旁的土屋早已有兩個穿著甲冑士兵模樣的人衝了出來,直奔公孫龍,嘴裡大聲喊著。
“龜孫子!想逃稅!”
“帶住他!龜孫子的!”
那一身甲冑很有些沉重,他倆跑的並不快,且手裡提了長槍跑起來有些一扭一扭的,但也很快就近前了。士兵甲手快,一把就抓住了馬左臉上的韁繩,士兵乙則拽住了公孫龍往下拖。
“慢慢的、慢慢的!”公孫龍抓住士兵乙拽著自己衣服的手,“君子動口不動手。”他邊說邊掙扎著下了馬。
士兵乙拽著公孫龍的衣服不放,惡恨恨地盯著他,公孫龍並不怕也看著他。那士兵一臉黝黑,濃眉大眼厚唇方臉高出公孫龍一個頭了去。
一個槍頭伸了過來指著公孫龍的面門,“龜孫子,為什麼逃稅?”
公孫龍順著那鐵鏽斑斑的槍頭看過去,長槍捏在士兵甲右手,他左手抓著馬臉上的繩子,黝黑、憤憤不平的臉上一雙精明的眼睛,個子不算高。
公孫龍並不回答他,用力想掙脫士兵乙抓著自己衣服的手、但不能夠。他頭一揚,“你們知道我是誰!膽敢無禮,快放手!”
士兵乙並不放,“管你是誰,龜孫子想逃稅就不行!”
“我乃平原君府上食客,你們竟敢無禮。剛才並不是衝關哩,是這白馬……”
“我管你平原君高山君的,”士兵乙打斷公孫龍的話,“總之現在‘人贓並獲’‘證據確鑿’,看你如何抵賴。”說著棄了長槍用雙手扣住公孫龍的左手就要往後拉。
“平原君?”士兵甲放開馬看著公孫龍問,“你是平原君府上的人?”一邊對士兵乙說,“先緩一緩,反正他跑不了。”士兵乙聞言放開了公孫龍,雙手握拳在一旁站著虎視眈眈。
公孫龍獲得自由,揉了揉左手、再拍拍被抓得起皺的長袍,從懷中掏出一塊兩寸寬的紅色木牌遞到士兵甲的面前。
士兵甲看了一眼,見那木牌做的很是精緻,上印“平原、客甲”字樣,頓時臉色和緩了許多,把長槍往地上一插抱拳道,“請問先生貴姓?這是公幹還是自個發財去?”
公孫龍見士兵甲客氣起來也拱手道,“在下公孫龍,想出去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