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人情世故(第2/4 頁)
岔開話題。
聽說了壽宴的事,他倒是很平靜。
“爹孃不在京中,既然我們在,那就應該代表侯府去,也是意料之中。”他翻著今日的公文,“對了,你要去送送千行哥麼。”
“什麼?他去哪?”
之前去謝府的時候謝千行就賦閒在家,本以為是他妻要臨產了才多陪著些,後來謝霓裳告訴她是工部出了事。
“要去蜀中,不知哪年能回。他掌下的一個郎中貪墨,雖然他本人什麼都沒做,但也算御下不嚴。”徐當仁起筆批示,心不在焉地說:“工部主修射鹿臺,裡面往來可就大了,怎麼可能讓千行哥這種人安坐這個位置。到時候看誰上來就知道是哪邊下的手。”
以他兩知道的謝千行的為人,說他慵懶散漫不作為是不可能的。且因為手下貪墨,如此快的讓一個侍郎貶謫出京,要說沒人動黑手,也是不可能的。
“南衣姐怎麼辦啊。”徐不讓身子有些發軟,說查辦就查辦,說貶謫就貶謫,京城機遇大,風險同樣也大。
“謝爺爺沒說什麼?”她忽然想到,又反應過來,自顧嘆了口氣:“也好。”
謝太傅是先帝託孤大臣之一,另外三人是中書令王豈之,御史大夫餘挽枚,戶部尚書公孫烊。謝千行這事,根本就是衝著他的,他護不得也不能護。
家中一人為要職,兄弟子嗣當避嫌,也就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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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失落地出門,徐當仁也擱下筆。
這裡不是西北,一門三進士,家主還是太傅的謝家人都過得如履薄冰,況乎他聲望一直不好的徐家和人單力薄的夏家。
也就是夏霖不任實職,才能讓夏瑞坐上光祿寺少卿的位置,還有戶部謀職現在賦閒在家的夏青。
照常批完早上的公文,他伸了個懶腰,出門看徐不讓。
她沒去南安,一個人在他們墾的地裡拔草。
正常戍外的軍隊都要屯田,何況他們這種被剋扣兵餉的。
他還挪了幾顆果樹,不過離開之前估計是吃不到果了。
“不去看千行哥?”他蹲下,跟著徐不讓一起拔草。
“霓裳昨日來的信裡都沒說,就是不想我知道吧。”她惡狠狠地拽著野草,旁邊的菜苗還小,久不下雨了,雖然日日挑水來澆,但依舊病懨懨的模樣,雜草反而長得茂盛。
“不要用氣,你這樣會劃到手的。”徐當仁抓住她的手,摸到她指尖有些涼。
“你怕什麼。”
手上還沾著草汁和泥,他只用手背貼在徐不讓後腦勺上:“天塌下來,咱家還有三個男人。”
徐不讓做出不在意的模樣笑他:“爹和大哥就算了,你和我有什麼差別。”
“還是有的,我可比你高。”他曲起兩指叩了叩她腦門。
日子還得過,隔了幾日,打聽到謝千行就要出發,徐不讓帶了一隊人馬,藉著拉練的名頭,跑到城西去等著。
天還未全亮,城門未開,白日的燥熱暫還不見,除了他們一小隊人馬站在城外小坡上,城門口已經聚著不少準備進城的人。
北方事險,現在去蜀中,一般是沿江西行至楚地,再北上入蜀。她特意去求了蘇沁一封信,畢竟他是楚王世子,雖然謝千行只是路過楚地,但萬一遇上什麼麻煩,還是能幫一把。
那日她去學宮找他,意外沒見到人。
“殿下在學宮講學呢,剛走。”琥珀笑嘻嘻地給她到了壺茶,“等下他回來見到小姐肯定開心。”
徐不讓一路快馬過來,一口乾了杯中水後,喘了口粗氣:“我自己去找他吧。”
琥珀點了個叫南星的小廝給她帶路,兩人一路下山。
他這小院居高臨下,徐不讓只從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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