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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在袖籠裡收緊又放鬆,不顯眼地練著指力……在指腹處那些繭子,長年握著刀劍或是做重活兒才會有!
這幾天夜裡入睡後,趁著老虔婆們沒了監視,她在床帳裡偷偷地試著自己的力氣。
單手撐著自己的身體,只能支撐一柱香的工夫。
不知為何,她就覺得這樣的自己,力氣太弱,簡直是病蔫蔫的人才有的。
也許不是病,是吃了什麼有古怪的藥物?
這幾天用飯時,她注意觀察,發現了幾盤有料的菜餚。
於是她故意有幾次將那盤全部吃光,好象完全沒有發現一般。但等飯後如廁時,又用手指催吐,將那些料全都吐了出來。
而下次再上同樣的菜時,她便以昨兒吃多了的藉口,完全不碰,又在碰到確認乾淨的吃食時,偷偷扣下幾塊好夜裡加餐,如此小心翼翼,終於她發現她的氣力又漲回來了些許!
那老虔婆在她耳邊宣講什麼女四書之類,她也就悶聲忍了,只當是個大王八在耳邊念經。
這一頓喋喋不休終於在吃晚飯前歇了。
&ldo;今兒晚上吃什麼?有地瓜沒,讓廚房的人給烤上幾個地瓜來。&rdo;
她每天吃飯也是心累,耳鼻嘴手都得機靈再機靈,才能避開那些加了料的東西,這兩日索性她就點起吃食來,如烤地瓜,煮雞蛋這些不容易下藥的,既省心,還能偷藏做乾糧。
&ldo;小夫人如何喜歡吃這等粗食?若是讓老爺知道,免不了又要不喜?&rdo;
她就皺眉道,&ldo;算了,晚飯不吃了!&rdo;
老虔婆盤算了一番,還是堆起笑臉,&ldo;小夫人既喜歡這個,那少少嘗嘗倒是無妨……&rdo;
眼瞅著就到點吃飯了,她甚至都聞到了烤地瓜的香氣,卻見兩個容長臉的中年婦人捧著巾櫛走了進來,&ldo;請小夫人梳妝……&rdo;
聽著這話,她就想吐一吐。
特大爺的,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妖蛾子,非得讓吃飯前化個妝,還說要伺候夫主用膳,這妝容自然不能馬虎,而且這其中的講究還不少。
什麼暮夜時用嚴妝,清晨起用新妝,用膳時妝容宜清新淡雅,讓人望之覺秀色可餐之類……
特大爺的,簡直吃飽了撐的!
然而知道這時自己並沒法摔桌發怒,她只能忍著坐在妝檯前,任那兩雙手在她臉上頭上作怪。
她的頭髮並不太長,還不及腰,每次那婦人給她梳頭時都要念叨幾句秀髮該如何如何……然後揪來揪去地給她盤成各種古怪的髮髻。什麼牡丹雙刀飛燕單螺的花樣,今日是什麼墮馬髻。
呸!真不吉利!好端端地墮什麼馬!
鬢髮邊上斜插著一朵芍藥花,髮髻上套著條珍珠鏈。
她瞧著心裡冷笑。
這些人給她梳妝打扮,用來作飾物的都是什麼珠鏈,絹花,任何似髮釵類的有硬尖的都不見,想也知道是在防著她。
可見先前所說都是鬼話。
梳妝打扮過後,她朝著鏡子瞧了眼,無視兩邊人的讚美,心裡默默翻了幾個白眼。
說美的你們良心何存?
明明看上去就像是個男扮女裝的!
晚飯時,她多吃了一個烤地瓜,還偷偷藏了個小的在袖中。
烤地瓜的味道純正無異味,熱氣騰騰又面又甜……過了今夜,怕是很難再這麼悠然地吃上熱地瓜了……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