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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喃腦袋捂在頭盔裡,聲音悶悶地傳出來,軟聲道:「你騎太快,我害怕。」
「……」
二十分鐘後,公交車停在附中校門對面,許喃從後門下車。
順著人行道從車流穿過,她在校門前看到了站在綠化叢跟賀舟齊聊天的於紓彤。
於紓彤率先注意到她,前一秒掛在臉上的笑突然冷下來,不知又說了句什麼,自己先走了。賀舟齊慢半拍望過來,看到許喃則是揚起令人不舒服的笑,走了過來。
許喃避開視線,加快往校園走的步伐,還是被她搶先一步堵住:「一週沒見,想我了嗎?」
打高一入學許喃作為新生上臺演奏了次大提琴起,賀舟齊便黏上她。不過當時楚越每天都會接送她上下學,在學校裡有於紓彤同行,擋去了很多騷擾。
誰想這學期,一切都變了。
從校門到教學樓這一路,全程是賀舟齊在說,許喃一聲也沒應。
終於到了二班教室,許喃耳邊才清淨。
她坐下沒一會,李衡從後門進來。
李衡把書包往椅背上一掛,泡麵頭同桌鍾宸幸小心翼翼地把推過線的課本拉回來些,不自覺地往另一邊挪了挪凳子。
李衡高二隻上了兩周便因為打架被學校勸退,鍾宸幸這級學生入學時間比老生晚一週,還沒適應新學校,李衡便不在學校了。絕大多數同學都沒見過李衡,但不影響他們看到過被打得滿臉是血的老師讓救護車拉走。
得知李衡留級成為同班同學,班上關於李衡的討論便沒聽過,脾氣暴躁、愛打架、不好惹。
但開學一週,除第一天桌子被撞灑的冷飲弄髒時沉過臉,整整一週都風平浪靜。上週三班上男生跟別班因籃球場的事鬧不愉快,還是李衡出面解決了。
思及此,鍾宸幸覺得大佬似乎沒有傳聞中的恐怖。
借著這點僥倖心理,他矛盾又掙扎地小聲提醒道:「李衡,賀舟齊早晨在打聽你。」
李衡語氣疑惑:「誰?」
「就是……年級老大。他上週請假了,這周剛來。」
李衡點點頭,哦了聲。李衡昨晚沒睡好,這會正困,沒聽出鍾宸幸話裡的擔憂,手臂壓在桌面上,腦袋往臂彎裡一枕,閤眼前,伸手扯了扯許喃的馬尾,悶聲:「我睡會,上課了叫我。」
許喃慢半拍停下手上整理試卷的動作,後背靠在課桌前沿,偏頭時,李衡已經睡了。
一整個早讀,李衡都沒醒。
第一節 是數學課,老師提前到班裡,檢查前排同學的作業完成情況。
半夢半醒間,李衡聽到有同學喊許喃的名字問她題目的答案,意識還沒完全恢復。
他手肘壓在桌前摞著的書本上,上半身往前趴,四肢舒展修長,疊起手臂趴著的姿勢不太舒服。
沒維持一會,壓在底下的那隻胳膊動了動,逕自越過桌面,手腕自然鬆散地垂在課桌前面。
這時,許喃和同學說完話,看著已經開始在黑板上板書的老師,打算再過一會叫李衡起來。
她上半身習慣性地往後仰,下一秒,沒有撞到課桌桌沿堅硬的稜角,許喃靠在一雙滾燙的、結實的「牆」上。
是李衡搭在課桌前的手。
意識到這點的許喃後背僵住,剛剛從專注狀態中放鬆下來的嘴角緊張地抿起,保持這個坐姿一動不敢動。
手背柔軟溫熱的觸感在頃刻間變成酥酥麻麻,傳遍四肢百骸。
李衡緩緩睜開眼,正看到晨光下少女恬靜柔和的側臉。
在家養了一個週末,許喃手臂和脖子上起的紅疹已經消下去,面板光滑細膩,白得發光。
他指尖微動,但沒把胳膊撤回來。
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