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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巨摩與秦雨在市政府路演的新聞已經登上了各類入口網站,有記者更是把秦氏兄妹與巨摩之爭的來龍去脈扒了個明明白白,而巨摩到現在也沒有出有關秦雪不再負責巨摩主營事務的公告,就是特意借政府新聞的渠道,讓公眾看到運營者已經由秦雪換成了尤清和。
這是嵇雲川的意思,在事情未明朗之前,為避免說多錯多,落下證據難以善後,除必要事件,巨摩不要主動發布任何公告,有關巨摩的新聞,都讓公眾從第三方得知,這是目前最穩妥的做法。
而尤清和的計劃是,在公眾瞭解到秦雪已經不主管巨摩經營業務後,立刻放出秦雪陷害許知行的證據,很有可能證監會會立案調查,一棒子把秦雪打死,公眾才會發現,巨摩股價這幾天的跌停不過是開胃菜,真正的危機剛剛才來!
初冬已至,窗外「嗚嗚」風聲,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她給嵇雲川發的工作匯報簡訊還未得到回覆,心神不安,猶豫了一會兒,給他撥去電話,也是無人接聽。
明天還要按計劃放出證據嗎?嵇雲川會穩穩接住嗎?如果接不住怎麼辦?
胸口就像壓了一塊巨石,整個人沉甸甸的,腦中嘈雜一片,她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打電話給方薇子,出乎意料,方薇子竟然關機了,這是不想被她的舉棋不定打擾?
她到底在幹什麼,為了讓巨摩擺脫楓威、擺脫秦雪,重新成為她記憶中的那個巨摩,這樣做真的正確嗎?
尤清和又打電話給總裁辦秘書處,秘書道:「嵇總在辦公室裡,沒出去過。」
她掛了電話,拿著包就出了門,匆匆忙忙乘坐計程車,一口氣到了巨摩樓下,卻是突然愣住,一時衝動跑了過來,卻不知該和他說些什麼,徘徊了一會兒,去便利店買了咖啡和三明治,去了總裁辦。
她推開門的時候,嵇雲川正站在落地窗邊,燈光將他的影子托出長長的一道,靜遂悠遠。
他靜靜地站著,她不忍上前去,過了許久,她才故意將手中塑膠袋的弄出聲響,裝作剛剛才來的樣子:「嵇總,吃晚飯了嗎?」
那個沉寂的背影微微一震,轉過身來:「清和?你來了?進來吧。」
「嗯。」她走至桌邊,將咖啡三明治放在桌上:「你剛剛在想什麼?」
嵇雲川笑了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在想,上海發展如此迅猛,站在高空俯視看向夜景,我竟分不清這是上海還是紐約,而這繁華背後,不知墊著多少人的血骨。」
尤清和看向窗外,高樓矗立,燈光華美,她恍了一下神,低吟道:」今日之成功者,也許是未來他人踮腳的血骨,這或許是人人都逃不過的宿命,不管是上流階層,還是市井小民,總會在屬於自己的那一方天地爭來鬥去,有時候……我覺得何以至此,可有時候,我又覺得,命運就是如此。」
燈光映著她的臉頰,無暇素淨,眸如琉璃,一絲悵惘帶給她了雋永的美,像是歲月冗長,他走到時光盡頭,看到了少年時候的一處風景。
他眉目彎彎,溫柔盪在眼底:「哪有你說的那麼喪氣?生命的精髓在於發現,就算是挫折困境,也不缺乏動人之處。」
就像現在,此時此刻。
他一說話,她便覺得心中安適,抿著嘴唇笑了:「的確如此。」
閒聊著喝完咖啡,她將今天路演的情況對他悉數說了,嵇雲川只是凝眉沉思,並未說什麼。
倒是她按捺不住:「嵇總,我們贏的機率有多大?」
「現在說這個太早了。」他籲出一口氣,看著半空虛處:「我猜,明天新聞上首先出現是會是秦雪陷害許知行的實證。」
她猛然一震,短短一句話,將她心底安適全數擊碎,剛剛與他相處的時刻太迷人,她全心投入了進去,竟忘記現在正在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