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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母女痛苦的哭喊聲,夏冬青覺得收拾夠了,帶著一身酒氣滿意地回到房間呼呼大睡。
小安然疼得直哭,可是她知道媽媽更疼,趕緊跑出門敲響鄰居奶奶的門,送夏妍去了醫院。
當夏冬青醒來,走在小區裡覺察到周圍人的眼色。在小區門口給傻子遞了根煙才知道夏安然趁他睡著後偷偷跑出去求救,這事小區已經人盡皆知。夏冬青臉色陰沉,第一反應不是擔心妻女的情況,而是感覺自己的面子又被踩在地上。
他從醫院把夏安然接回了家,這回沒有直接打她,而是拿出了工作用的可攜式訂書器。
他將夏安然抱到椅子上做好,溫柔地問:&ldo;安然,爸爸應該跟你說過不要和外面的人多嘴吧?&rdo;
&ldo;沒……沒有多嘴……&rdo;小安然渾身哆嗦,驚恐地望著父親小聲辯解,&ldo;開水很燙,媽媽受了很重的傷,要去醫院……&rdo;
醫院這個詞觸怒了夏冬青,他低沉地吼道:&ldo;閉嘴!醫院醫院,就那麼嬌氣?一點點小傷就往醫院跑?&rdo;他眼神陰鬱,重重地嘆了口氣,聲音突然緩和,可說出的話叫人不寒而慄,&ldo;不過嘛,去不去醫院都無所謂。爸爸今天是懲罰不聽話的孩子的,知道嗎?&rdo;
他說著,一隻手將夏安然的嘴捂住,另一隻手將訂書器放到夏安然的耳朵上,享受著女孩恐懼的眼神狠狠壓下。尖銳的訂書針刺穿了女孩的耳垂和軟骨,劇烈得疼痛叫女孩失聲,她僵硬地抵著椅背,眼睛無神,淚水不自主地滑落。
夏冬青將訂書針拔/出,用酒精仔細在傷處消毒。
耳朵蟄得厲害,小安然除了被觸碰到的時候身子顫抖外,其餘時間不敢有任何反應。
夏冬青搓揉她的耳垂,在她耳畔輕聲問,&ldo;疼嗎?&rdo;
小安然點點頭,怯懦地回答:&ldo;疼。&rdo;
&ldo;疼就對了。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下次再告訴別人家裡的事,爸爸就殺了你和媽媽然後自殺。不要想著有人能管咱們的家事,我們一家人要永永遠遠在一起,好嗎?&rdo;
我們一家人要永永遠遠在一起。
短短的一句話像個魔咒,從此之後無時無刻不迴蕩在夏安然的腦海中。
也是從那天起,夏安然心中悄然升起一個糟糕念頭。而讓那個念頭成熟的時機,在夏安然十歲那年的春節。
老家地處偏僻,要先從綢都坐兩三個小時的大巴到當地市鎮。從市鎮到村走十多分鐘的瓜田,經過養豬場,走到石板橋,再過四五個隊就能到夏家灣。
夏妍一回到家裡便被家人催著去做活,夏安然看著媽媽又看看在陽壩吹牛的父親,她想這個世界是荒誕不講道理的。夏冬青將夏安然從廚房撈出來,帶著她到處走親戚。
晚飯過後幾個男人約著去鎮上搓麻將,夏冬青自然要去,夏安然被一塊帶上車。
麻將館裡煙霧繚繞,幾條流浪狗穿梭在人群中啃著殘餘的骨頭。夏安然已經習慣這個氛圍,乖乖地坐在角落安靜地像個洋娃娃。她不是頭一回被夏冬青帶到這種地方來,更過分的事情也曾見過。
她聽見夏冬青在議論媽媽,有些字詞她不明白,也不是隨意可出口的,叫人覺得羞恥又噁心。另外幾個叔伯也談論起家裡的老婆,還有幾個盯上了小輩。聽久了夏安然明白了些,又希望自己什麼都不明白。
麻將館經營到後半夜兩三點,那幾人打累了散場。鎮上的摩托車都停了,也沒法回家。男人們說乾脆去ktv唱歌,再叫幾個人出來一起玩,很快全員贊同。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