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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的結論大概是，這世界上最自私的人了。

「外婆，笙笙好想你。」

外婆走後，就再也沒有人愛她了。

「呦，每年都能碰到你，顧笙，活著的人你不知道回去看看，一個死了的人你每次倒是來的很早。」

「許女士，請注意你的言行。」

這是她的媽媽。

可是顧笙八歲後再沒喊過了。

她攥緊了拳頭，這裡是她的親外婆，可是面前的許儀，外婆的親生女兒，怎麼稱呼外婆？

許儀稱之為：一個死了的人。

如果她不用在顧平海面前裝成一個看似賢妻良母的人，是不是都不會來這。

許儀是攀高枝的。

當初她是想用第一胎綁住一個男人。

可是偏偏她嫌棄顧笙是個女兒，各種虐待，最後把她送回老家。

許儀以為只有她自己嫌棄顧笙，可是後來慢慢發現顧平海也一樣。

兩人達成共識後，顧笙七歲回到京都的生活像惡魔一樣。

夢魘圍繞著她。

有一段時間顧笙一週去兩次心理治療所。

最後她與生在這樣的家庭中和解了。

可是曾經過去的種種，怎麼能輕易過去呢！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如今敢對我這樣說話。」

「也不看看你背後有沒有人給你撐腰。」

「我告訴你顧笙，我是生你的人，以後你最好別給我這麼囂張，以為自己長大了，我就打不得你了，老子打自己的小孩本就是應該的，不分年齡。」

顧笙都不想側目看她。

許儀的眼睛裡充滿天生以來的厭惡，她看過許多次。

「許儀女士，我不是顧家的人了，既然從沒想過有我這個女兒，我已經如你們所願了，我沒有父親沒有母親，我顧笙只不過是一個孤兒，你管得著我嗎？」

「你」

抬起要打她的手，被顧笙握住狠狠地甩在一旁。

「想打我嗎？兔子委屈極了都會咬人，何況你把我打的滿身是傷，從我答應你們最後一件事情和江家聯姻後，我就再不是顧家人，以後見面如果許女士你再抬手的話，我可就不單單是忍氣吞聲了。」

「顧笙，你別忘記你還姓顧！」許儀咬牙切齒，剛才她冰冷的眼神自己退卻半分。

「顧笙的顧是外婆名字上的顧，不是顧平海的顧，許女士請弄清楚再說話。」

她語氣不急不慢，身上散發著冷氣，誰也不準靠近，誰人也不能靠近。

「如果你再說一句我不想聽的話，今天我就可以把離婚證甩你面前，你親愛的老公公司沒了合作夥伴，希望他不會和你吵架。」

「顧笙，你現在好大的語氣，如果不是我，你能攀得上江家這個高枝？現在還沒讓江家認可你告知外界江家和顧家聯姻，都是你肚子不爭氣。」

顧笙把外婆的墓碑清理乾淨。

她站起身來突然笑了笑。

「所以你當初生我就是這樣的心理吧！只可惜我不是個男的，許儀，用妄想用孩子絆住一個男人，攀上高枝，可是你真的絆住顧平海了嗎？他外面的小三怕是把你的頭都染綠了，你知道但你貪圖有錢有勢的生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活成這樣，這是你的人生，不是我的。」

「你從未把我當成女兒，剛巧，我也沒有媽媽。」

許儀看著她，這不是顧笙第一次說這樣的話。

顧笙往反方向走，許儀愣了一下。

往前快走兩步追上她，「你翅膀硬了」

她從後面推了顧笙。

像以前一樣，她覺得顧笙可以是讓她隨便發洩的一個出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