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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朋友吧。
得到想要的答案,鬱敏川的笑容真切了許多。
他輕聲開口:「剛剛在餐廳你問我,堂堂鬱家少爺怎麼會身不由己,當時我不想答,因為訴苦是需要勇氣的。」
「但我仔細想想,我們未來要扮演很長時間的恩愛夫妻,讓你更瞭解我是應該的,而且你剛剛也說了,在私底下我們算朋友。」
「那我就和我的朋友說說我的故事吧,你想聽嗎,月月。」
唐黎月看到了鬱敏川眼睛裡透露出的孤單感。
這種孤單感戳動了唐黎月,因為她知道有苦沒地方訴說的滋味有多難受。
所以,唐黎月點頭,沖鬱敏川露出善意甜美的笑容,「嗯,想聽。」
風吹過,卷落粉紅色的花瓣,恰巧落在唐黎月肩頭。
她的及腰長的髮絲也被風吹起幾縷,髮絲將花瓣撥落,被撥落的花瓣,正巧落進了鬱敏川掌心中。
這一刻,鬱敏川聞到了一股鈴蘭花的馨香。
不知道是花瓣香,還是唐黎月的體香。
這香味是淡淡的、甜甜的、讓人靜心安神的。
「敏川?」見鬱敏川愣住,唐黎月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鬱敏川這才回神,不著痕跡地將花瓣攥在手心。
然後才娓娓說道:「作為鬱家的長孫,我確實比所有小孩都要幸運,畢竟這個身份就註定了我衣食無憂。」
「可除了金錢和尊貴的身份,我似乎沒有別的了。」
「鬱家莊園的每棟別墅之間都相隔著一兩千米的距離。從我記事起,我就住在現在的別墅裡,而爺爺、我的父親母親,都住在他們自己單獨的別墅中。」
「明明是一家人,我卻只有在每天早飯上才能看見他們。」
「平常見不到面,導致吃早飯的時候我特別想要被他們關注,所以我會嘰嘰喳喳說很多話,比如今天學校學到了什麼,考試又考了一百分。」
說到這,鬱敏川笑問:「你猜他們是怎麼回應我的?」
唐黎月道:「誇讚你?」
鬱敏川還在笑,笑容苦澀,「他們讓我閉嘴。」
唐黎月一愣,「啊?」
「因為我吵到他們聊工作了。」
唐黎月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鬱敏川繼續開口,「說他們不愛我吧,我從小要什麼有什麼,說他們愛我吧,卻都不願意把我帶在身邊。」
「但還好,在這個家,我也不是那麼的沒有存在感。」
鬱敏川摸了摸鋼琴,「因為二叔看我可憐,搬到了我的別墅跟我一起住。」
「每天放學回來,我都會跟在他身後跑。他會帶我去打球、賽車,跑步。」
聽到跟鬱墨淵有關,唐黎月不著痕跡地挺直了脊樑。
「我跟二叔只相差五歲,比起叔侄我們更像是兄弟。」
「我叫他淵哥,他叫我小阿川。」
「這臺鋼琴,就是他送我的十歲生日禮物。」
唐黎月開口:「聽起來鬱墨淵對你很好,但是今天看你們的相處,怎麼感覺不是很和諧?」
「因為他,害死了我爸。也害我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唐黎月瞪大眼,不敢置信。
原來傳言鬱墨淵為了家產害死自己親哥哥的事情,都是真的?
鬱敏川開口,「從擁有鋼琴後,我的生活稍微有了意義,我喜歡琴鍵在我手底下跳動的感覺,我每按下去,它們都會用最悅耳的聲音來回應我。」
「對鋼琴,我是有天賦的,鋼琴老師在教了我一年後,就表示我已經是大師水準了。他推薦我去參加了鋼琴全國大賽。」
「而那時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