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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病房裡偷偷摸摸地出去，走之前還十分堅強地接受了別人一家的白眼。

狄初走在前面，祁凌跟在後邊，兩人沒有選擇坐電梯而是從樓道往下走。先前腳步還挺從容，不知是越接近出口越激動還是什麼，快到一樓的時候，兩人就差沒飛奔了。

祁凌從住院樓裡出來，剛想伸展胳膊仰天大笑。不想遠處傳來一聲吼：&ldo;我操！凌哥！&rdo;

放鬆的祁凌嚇得魂兒都沒了，臥槽你大爺的，怕什麼來什麼！狄初順著聲源看了一眼，程司從提著花籃跟傻逼似的揮舞手臂，後邊跟著白軍、池子喬、鍾時。

混戰六人幫再次聚首，祁凌沒有回頭。

兩撥人隔了十多米的距離。

狄初說：&ldo;你不是叫他別來麼。&rdo;

祁凌：&ldo;是啊，我說了，誰知道管家婆這麼死心眼兒。&rdo;

&ldo;那怎麼辦？&rdo;

&ldo;裝作沒聽到。&rdo;

&ldo;嘎？！&rdo;

狄初頭一回見人裝逼如此自然，眼皮都不抬一下。祁凌淡定地將手揣進褲包裡，一往無前地走向醫院大門。

狄初只得跟在後邊裝聾子。

果不其然，程司從作為二號學霸相當敬業地詮釋著什麼叫做鍥而不捨：&ldo;凌哥！初哥！&rdo;

祁凌罔若未聞，狄初忍不住說：&ldo;這樣不好吧。&rdo;

&ldo;你在說什麼？&rdo;祁凌眨著眼睛，一臉天真地看這狄初。

狄初說：&ldo;明明聽到了卻不回話，這樣不好吧。&rdo;

&ldo;你聽到啥了，我怎麼沒聽到？&rdo;

……

狄初沉默片刻：&ldo;跟你這種人做朋友，也不知是造了什麼孽。&rdo;

祁凌說：&ldo;估計考過第一吧。&rdo;

事實是，程司從臉皮厚破天際，而祁凌再也受不了後面跟著四個尾巴。在程司從吼了不知多少次後，祁凌終於忍不住回頭：&ldo;你他媽再叫一聲！&rdo;

程司從提著花籃跟那採蘑菇的小姑娘似的：&ldo;喲，不裝啦？&rdo;

&ldo;操。&rdo;

&ldo;傷好了沒，這麼操來操去的，多不好。&rdo;

程司從幾人跟上來，池子喬和鍾時笑得一臉詭異，白軍沒多大反應。祁凌覺得自己太陽穴突突地跳：&ldo;我不是跟你說過今天別來麼。&rdo;

&ldo;老大叫我們來的，喏，用班費給你買的花籃。雖然大部分班費都是你和初哥賺的，這也算羊毛用在羊身上了。&rdo;程司從把花遞過去。

祁凌沒接：&ldo;你這語文到底及不及格，自己好好反省剛剛那話是不是病句。&rdo;

&ldo;中文博大精深，你管我怎麼用。&rdo;程司從說，&ldo;幸好堵得及時，老大就說了你不要我們去，肯定有貓膩，果然！&rdo;

&ldo;貓膩，我看你是有貓病吧，管家婆。&rdo;

&ldo;去哪兒啊，做賊似的。&rdo;

&ldo;約會。&rdo;

&ldo;哦，約……&rdo;程司從忽然明白自己壞了什麼事兒，&ldo;操，約會你不早說？&rdo;

祁凌從包裡掏出煙，給他們一人分了一支，剛給自己點上。狄初伸手把祁凌嘴裡的煙拿下來，叼在自己嘴上，相當自然地撒了一把狗糧。

狄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