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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ldo;他的眼睛很漂亮，漂亮到彷彿可以從中看到日月星辰，山川河流。可以看到北國的風光和南國的花開，可以看到白駒過隙鬥轉星移，可以看到那些我與他所共度的燦爛歲月。&rdo;

&ldo;我以為餘生不會再寫他，有人適合壓在枕頭下做夢引，抵在舌尖去回味，卻不太適合拿出來與他人分享。&rdo;

&ldo;因為分享一次，就疼一次。&rdo;

&ldo;如同他離開我那天，整個世界吹燈拔蠟。&rdo;

&ldo;好久好久，我都沒有看見陽光。&rdo;

&ldo;我嫉妒你身邊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們就那樣輕而易舉見到我朝思暮想的你。所愛隔山海，山海不可平。我多想擁抱你，可惜時光之裡山南水北，可惜你我之間人來人往。&rdo;

&ldo;我不敢想，多少的相思加兩斤黃酒，才敢把這句喜歡說出口。同心一人去，坐覺長安空。&rdo;

&ldo;我也不知講到後面，是想與他告別還是道歉，甚至有一種衝動，想把說出的話都收回。沒辦法，遇到你的事，我的語言組織能力就出了大問題。&rdo;

&ldo;我忽然不知如何收口，那就這樣吧。只講到這兒，原本生活裡就如此，無所謂開始，無所謂結局。感謝他陪我走過一程，往後的日子裡沒有他，我也就不那麼急了。&rdo;

&ldo;今天特別好，沒夢見他，沒難過，沒思念。&rdo;

&ldo;甚至難得，陰天沒起風。&rdo;

……

&ldo;初初，寶貝兒，心肝兒。&rdo;祁凌躺在床上一個勁兒叫魂，&ldo;你那篇文章怎麼回事啊！啊？&rdo;

狄初坐在臥室的單人沙發上看書，一邊戴著耳機，一手撐著頭。身上蓋了條薄薄的羊絨毯，書頁翻得嘩嘩響。

陽光從視窗透進來，金光四溢。幾場秋雨沖刷後，已經失去了夏季的熾熱。此時一層暖陽籠在狄初身上，整個人浸在一片朦朧裡，祁凌看得有點呆。

如果絕世美人不開口，合該是一副好畫。

&ldo;你他媽說話能不能別像你畫我猜？什麼文章說清楚要死麼。&rdo;狄初瞥了他一眼。

祁凌爬到床尾，同狄初更近一些：&ldo;就你新寫的《我歡喜你》，你今兒個給我說清楚，你給誰寫的，啊？哪個野男人，我操，老子好想打人。&rdo;

&ldo;不是。&rdo;狄初低頭看著書，頭頂柔軟的髮絲看得祁凌心癢，想摸。

&ldo;那你寫給我的？！&rdo;祁凌驀地拔高聲音，&ldo;就這文，初，你交給程司從那智障看都會以為我倆掰了。你給我閱讀理解一下，啊！你今天不講清楚你別出門！&rdo;

&ldo;人管家婆是學霸，你個渣渣才智障。&rdo;狄初說，&ldo;還有今天週末，我就沒打算出門。&rdo;

&ldo;不管不管不管，你給我解釋清楚，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倆怎麼的了！&rdo;

祁凌從床上下來，硬要擠上單人沙發。

本來祁凌個子高，手長腿長，硬擠上來，一時間狄初感覺自己氣兒都出不勻淨了。

&ldo;操，&rdo;狄初推了他一把，&ldo;有完沒完，誰他媽會聯想到我們倆，你別把自己的存在感看太強行不行？&rdo;

&ldo;我就會聯想到我們倆啊，不然我在這兒跟你擰巴什麼？&rdo;

&ldo;是啊，傻逼你擰巴什麼？&rdo;狄初說，&ldo;你這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