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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凌往後退了一步，笑笑：&ldo;做什麼傻逼夢呢，你的是這個。&rdo;

祁凌從兩瓶啤酒下邊抽出一盒真果粒，拿到狄初面前晃了晃。

狄初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打算自己買。

&ldo;哎！站著！&rdo;祁凌一把拉住他，&ldo;就你現在這身體，你還想喝酒？瘋了吧。&rdo;

&ldo;我喝點酒怎麼了？&rdo;

&ldo;那你胃疼的時候怎麼不問問胃怎麼了？！&rdo;祁凌的聲音驟然拔高，兩人挺著脖子，跟倆蠢鴨子似的對視了幾秒。

&ldo;別管我。&rdo;狄初眯了眯眼，語氣煩躁。

祁凌忽然揉揉他的頭髮：&ldo;乖，聽話。&rdo;

狄初一怔，印象裡給他說過這三個字的人，只有一個。

現在那人已經不在了。

狄初不自然地偏了偏頭，沒再往店裡走：&ldo;神經病吧。&rdo;

祁凌把真果粒放回去：&ldo;大爺，我給您帶路。&rdo;

兩人並肩走在街上，夏季這個點兒，人還挺多的。但往出城的路上走，散步的人數逐漸減少。

狄初一直沉默不言，祁凌也不好開口。

他不清楚今晚自己那番話對狄初有沒有作用，腦子一抽，說出的話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過祁凌沒後悔，他就是挺喜歡狄初的。雖然現在還不清楚到底多喜歡，可自己願意陪著他。

祁凌想得很明白，喜歡和好感是一回事。但自己肯定不是因為同情才靠近狄初，多驕傲的一個人，是不允許被人同情的。

自己也不會這樣做。

那麼思來想去，大抵是先喜歡上這個人，才會對他的事投入精力去關注。

不是因為需要而喜歡，是因為喜歡而需要。

當他們走到山腳時，狄初問：&ldo;上山就這一條路吧？&rdo;

祁凌又都點蒙：&ldo;啊，是。&rdo;

&ldo;那你跟在我後面，五米以上。&rdo;

&ldo;操？你他媽今晚犯什麼毛病？&rdo;祁凌瞪大眼睛，&ldo;換個方式折磨人是不是？！&rdo;

狄初沒理他，自己先往山上走了。祁凌張張嘴，什麼話都沒罵出來。

操了隔壁的雙黃蛋！

一上山，連夜色都被層層掩映的樹木阻擋在了外面。

今夜無月，四下漆黑。山上靜悄悄的，甚至能很清晰地聽到兩人的腳步聲。

還有風拂過樹尖的聲音，沙沙響。

祁凌不知道狄初犯什麼神經，壓著火跟在後邊兒。

袋子裡兩瓶啤酒隨著他的搖動輕輕相撞。

&ldo;不是兄弟你不好，是這世道不乾淨，容不得你這樣做人！&rdo;

本來在前方沉默走路的狄初突然大吼一句。

祁凌差點閃了腰，一時也沒反應過來狄初想表達什麼。

老子不就沒給你買啤酒麼，至於這樣文縐縐地含沙射影？

祁凌正想說：放你媽的羅圈屁。

結果狄初又沒頭沒尾地接了句：&ldo;出自施耐庵《水滸傳》。&rdo;

祁凌在原地站了會兒，這人沒瘋吧。

操，還真不好說。

祁凌無語地跟在後邊，狄初卻像是上癮了，獨自一人喋喋不休。

&ldo;所謂的康復訓練，其實就是無盡的痛苦和折磨。史蒂芬金。&rdo;

&ldo;我們帶著不成熟的愛彼此相愛，表現得粗暴，這種兇暴如果是成年人，往往能摧毀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