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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聲道:「你哄哄我。」
陸冼歪頭笑了下:「怎麼哄。」
江詔傲嬌地偏開腦袋:「你自己想辦法。」
陸冼故作無奈地撓撓下巴,彷彿很苦惱:「那要怎麼哄啊,高中生,又是青春期,叛逆期。」
陸冼輕輕嘆口氣,突然身體前傾,雙手抱住江詔。
江詔瞬間愣住。
他們做文物修復的,手似乎格外的軟。陸冼雙手輕柔地搭在江詔後背上,指腹上有一層常年拿著鑷子小刀磨出來的厚厚的繭。
現在那層繭就抵在江詔背上,屋裡開著空調,江詔上身只有一件單薄的毛衣。隔著那層毛衣,江詔似乎都能感受到陸冼手指上溫暖的溫度。
陸冼溫柔地擁著他,胸膛貼著他,頭並沒有靠在他肩膀上,問他:「抱抱能消氣嗎?」
江詔艱難地抬起頭,露出線條流暢的脖子,他似乎呼吸很困難,好一會兒喉結才不自然地滑動一下。
江詔想,這可太能了。
你要是再親我一口,我現在就能開心到原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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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時間已經很晚了。
他洗完澡,吹乾頭髮出來,江詔已經收拾東西,準備上床睡覺了。
陸冼捏捏手指,拿出跟江詔同款的習題本,看看江詔剛做完的那道大題。
江詔走過來,幫他捏捏肩膀:「哥,你不睡嗎?」
陸冼喝了口水,說:「我幫你看看這個題,明天幫你講。」
江詔:「我不急。」
他看眼陸冼的手指,心疼地坐下來,幫陸冼捏捏手:「哥,你今天是不是很忙啊?」
陸冼點下頭:「有點。」
他今天修了一天的陶瓷,晚上又修了兩個多小時的鐘表,全是精細活,一點都不能馬虎。至於下午的直播,不過是客串,他只在快下班的時候出鏡了二十分鐘。
江詔幫他揉揉手指,說:「睡吧,別太累了。」
江詔說完,一時沒防備,不小心說出了心裡的真實想法:「哪個老頭啊,這麼不長眼睛,找你辦事。」
陸冼嚇了一跳:「你怎麼這麼說話?」
江詔一向很有禮貌啊。
江詔立刻咬了下舌尖,恢復乖巧模樣,他緩緩開口:「我的意思是,哪位老前輩,怎麼突然找你修鍾?老頭……就是個客觀描述。」
不客觀的話,他甚至想直接喊老登。
個老不死的,把他哥累成這樣。
陸冼隨即把今天的事都告訴江詔,說完,他皺了下眉,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那個沈正清,給我的感覺不太對。」
那個詭異的笑,還有,對方身上一直縈繞著一股劣質香菸的味道,兩人靠近時陸冼就能聞到。除此之外,晚上沈正清抬手幫他搬箱子時,手腕上還不小心露出一小截黑色紋身。
陸冼不喜歡煙味,也不喜歡別人紋身,但這都是別人愛好,別人吸不吸菸,紋不紋身,都跟他無關,只要別當著他面吸,讓他吸二手菸就行。
還是就是,吸菸有害健康,江瑜江詔不能抽,別人抽不抽菸,他都無所謂。
他只是有些詫異,這個沈正清,看著乖乖巧巧的,戴著眼鏡,穿著白色羽絨服,一副只會讀書的文弱大學生模樣,居然也會抽菸,也會紋身,這實在是有一種反差感。
不過這畢竟是別人愛好,陸冼沒有多想,只是告訴江詔:「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總說不出來,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江詔嗯一聲,勸他上床睡覺。
等陸冼睡熟了,江詔多留個心眼,利用鈔能力,混進黎陽大學的學生群。
深夜,江詔匿名在學生群打聽起沈正清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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