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姥爺(第1/3 頁)
姥爺是一個很傳統,或者是很有規矩的人。
在他的觀念裡有這麼一條: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得損傷。
當然,這些都是舊社會的封建思想,到了新社會肯定會發生一定的變化,就變成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得隨意損傷。
單獨說頭髮這一塊兒,天氣熱了,可以剪髮,但是絕對不允許為了好看去搞什麼染髮。
猶記的當年高昂的二表哥去外地上學,大過年的來給姥爺拜年。
姥爺非但不高興,更是直接拿起剪刀,逮著二表哥就是一頓霍霍。
雖然姥爺身子骨不好,但是二表哥也不敢跑啊。
就那麼哭喪著臉,委屈得滿臉都是淚,看著一地的黃毛,羞憤欲死。
“就你這個光頭,讓你姥爺看見,非得罵你‘耍流氓’。”
“光個頭就耍流氓了?”高昂沒好氣地反駁了一句。
“嘿,你不信啊?你有膽子你就回來啊,看你姥爺不揍你小子。忘了你姥爺小時候給你講的事情了?當初槍斃的那些‘流氓犯’不都是光頭麼?”
“哎哎呀,時代不同了,那都過去多少年了,現在是改革開放新階段,我就不信姥爺還那麼頑固不化。”
嘴裡說著不信,可是高昂心裡還是有點虛的。
“人沒事兒就好,懶得管你。有空回來看看你姥爺,趁著天氣好。再過段時間,估計他又得躺回床上了。”說到最後,老媽語氣逐漸有些低落。
“嗯,老媽你就放心吧,我這不是在努力賺錢麼,等我存夠錢了,就帶姥爺去做手術。”
“你就得了吧,人家保健局的專家不是說過了麼,除非有什麼泡沫金屬還是陶瓷啥的,不然沒法根治,你直播那點錢有個屁用,養活你自己就不錯了。掛了!”
只要一談到姥爺的病情,老媽的心情就很糟心。
泡沫金屬?
高昂重新拿起手機給雷克明撥了過去。
“雷總,咱們公司有涉及到泡沫金屬這個領域麼?泡沫陶瓷也可以。”
這個問題很關鍵,所以高昂直接忽略了一些客套的環節,直接開門見山。
“額,”電話那頭的雷克明一時之間被高昂的問題給問蒙了,他猜測過這個電話的內容,比如問他什麼地方可以嘿嘿嘿,或者什麼能放能泡腳,再高雅一點的,可能是問他什麼地方可以陶冶情操。
“泡沫材料啊,我們是有涉及,不過……”
沒等他說完,又被高昂給打斷了,“那行,等我把這些事情處理完,咱們再深談,晚安。”
“……”
掛了電話的高昂,躺在床上開始回憶和姥爺一起生活的那些點點滴滴。
從他睜開眼的那一刻起,記憶中就是姥爺家瓦房的木質椽子,而自己的第一張床,就是姥爺經常蹬的那個破三輪。
姥爺從來都是不拘言笑,對誰都是嚴格異常,雖然自己很是調皮,可是也不敢在姥爺面前撒野。
記憶中每到秋冬時候,姥爺都會裹著厚厚的軍大衣不再出門,家裡的爐子也是燒得通紅。
所以那時候的秋冬,高昂最喜歡呆的地方就是姥爺的懷抱,因為可以一直烤火。
而到了夏天的時候,姥爺又會像一個怪人一樣,整天在太陽下曬。
哪怕是什麼三伏天,氣溫達到三四十度,他都一點不膽怯。
中暑?
這事兒他都沒考慮過,甚至有的時候還會開玩笑:就是熱死也不能凍死。
姥爺的事蹟家裡人很少提及,不是家裡人不說,而是每逢說到這個話題,所有人都會被姥爺一個眼神給瞪回去。
記得小時候串親戚,有一次二舅說了一句補貼什麼的,直接被姥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