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為師(第1/4 頁)
又是一年歲末,瑞國公府雖然還在孝中,但年下還是有許多采買佈置的活計,偏偏這個時候掌家的二夫人病了,府裡上上下下一下子亂了套。
二夫人遣人知會岑肆和岑靜昭,想把過年的一應事務都交給岑靜時。岑肆還在考慮,岑靜昭卻已經應下了。
“請轉告二叔母,請她安心養病,長姐會盡心去辦的,若有不妥之處,還希望二叔母不吝賜教。”
傳話的媽媽愣了一瞬,沒想到岑靜昭答應得如此痛苦,不知是她太年輕氣盛,還是太貪戀權勢。不由得她多想,她立刻告辭回了二房,得儘快將此事稟告二夫人。
岑肆冷眼看著岑靜昭,“你答應得倒是痛快,這麼不清不楚地接下管家的事,哪裡還有一點規矩?而且你長姐一下子管這麼一大攤子事兒,到時候出了紕漏,丟的可是長房的臉!”
岑靜昭泰然道:“父親不信我,也不信長姐嗎?長姐何時給父親丟過臉?”
岑肆下意識就想點頭,對於他曾傾注了所有愛和關注的長女,他自然是喜歡的,只是她越長大越肆意妄為,不像小時候聽話了。
“哼!她私自和離,難道還不算丟臉嗎?”
“和離就算丟臉?”岑靜昭難以置信地看著岑肆,“如果長姐不和離,今日被流放的就有她,岑家也註定和罪臣脫不開關係!長姐為了保全母家忍辱負重,這叫丟臉?難道明知夫家作惡,還要維護遮掩?這就不丟臉了?”
“啪——”
岑靜昭的嘴角被一巴掌打出了血,岑肆氣得狠了,這一巴掌用了全力,他的手掌還在發麻。
岑靜昭用手背抹去了嘴角的血跡,對著岑肆福了一禮,“多謝父親教誨,靜昭告退。”
出了門,岑靜昭立刻吩咐同穗:“去告訴長姐,二叔母乍然放權一定有詐,讓她凡事留心,多留後手。”
同穗有些擔心,“娘子,我先陪您回雋華院吧!您臉上的傷得趕緊處理一下,不然該腫起來了。”
“我會讓石媽媽幫我冰敷一下的,你先去長姐那裡吧!”岑靜昭想了想,又囑咐道:“還有,我受傷的事別和她說。”
“是。”
岑靜昭剛回了雋華院,還沒來得及叫石媽媽,就見初喜急急忙忙跑了進來。
初喜看到岑靜昭臉上的傷,一下子忘了自己焦急的緣由,反而關心起她的傷勢,“娘子這是怎麼了?是誰幹的?”
岑靜昭拉開初喜箍在自己肩上的手,“你慌慌張張的,是有什麼事嗎?”
初喜如夢初醒,一拍腦門,“咳!宮裡來人了!說是天使正在路上,命娘子速去前院候旨。”
岑靜昭皺眉,專門給她的聖旨?她既非官員也無誥命,怎麼會給她特意下旨?
她趕緊換了身正式的衣裳,匆匆趕去了前院。
因為她花了些時間用脂粉壓住臉上的傷,當她到前院的時候,除了老夫人,各房的人都已經到了,香案也已經備好。
一看到她,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都很好奇岑靜昭一個閨閣女子如何能得聖旨。
老夫人姍姍來遲,她被薛媽媽攙扶著蹣跚而來,自從老國公去世,她大病了一場,整個人的精氣神彷彿被抽走了,如今老態盡顯。
她冷冷地看著岑靜昭,“你該不會是又在外闖禍了吧?”
岑肆頓時脊背發寒,這個女兒不安於室,到處拋頭露面,在濟州無法無天也就罷了,在天子腳下,居然還私自出了本什麼文集,一點女子的樣子都沒有!
他越想越覺得母親說得有理,怒瞪著岑靜昭,但當岑靜昭的目光投向他,他注意到她的臉頰已經微微腫了起來。
他莫名有些心虛,哼了一聲挪開了眼,開始和傳信的內官寒暄,試圖打探一二,但這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