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外祖(第2/3 頁)
拜見外祖母。況且我這一身也不好直接去拜訪。”
為了掩人耳目,她一路釵環未戴、一身素衣,一副尋常小娘子的模樣。徐十五聞言轉頭看過來,心中的第一個念頭卻是,這樣的岑靜昭一樣很好看。
岑靜昭不知徐十五在想什麼,只當他眼神幽深是在為流民成患而發愁。
“將軍有事要忙的話可以先行離開,總歸在城中不會有什麼事。”
徐十五被她的話拉回思緒,難得有些羞愧。
“不急於一時,劉刺史保衛南疆,於我們南疆人有恩,我既然來了,理當前去憑悼。”
兩人達成一致,尋了間客棧住下來。
老闆娘是個熱心腸,聽說他們是遠道而來投奔親戚,特意送了一壺花茶。
“這是我們濟州的特色花茶,濟州花卉種類繁多,製成花茶芳香馥郁,客官們嚐嚐。”
“多謝娘子。”岑靜昭含笑頷首,有心打探一二,“敢問娘子,這城中家家高懸奠燈,是為何故?”
老闆娘自來熟,微胖的身子擠進幾人圍坐的小桌,長嘆一聲。
“唉……我們濟州的青天,劉刺史沒了。他老人家活著的時候,不少人都受過他的恩,百姓們沒什麼能為他老人家做的,只能掛盞燈籠聊表心意。”
徐十五附和:“如此說來,這位刺史大人當真受人愛戴。如今這世道,為百姓做事的好官可不多見了。”
“誰說不是呢?雖然從盛夏水患開始,就陸續有流民作亂了,但也只是偷雞摸狗的小打小鬧。可劉刺史才走沒幾日,這流民就成群成災了,不是搶人錢財,就是鼓動大家做惡搗亂。也就是這介葵城守兵多,流民不敢進來鬧事,否則我們哪還敢開門迎客?您說這都是什麼事?”
聞言,岑靜昭和徐十五對視一眼,顯然他們都聽出了端倪。
他們在路上抓到的越國細作自稱南疆流民,如今又是流民在鬧事,想來這其中少不了越國的插手,況且劉刺史病逝的時間也太過巧合。
徐十五握緊了盛滿芬芳花茶的茶杯,滿腔怒意幾乎要噴薄而出,越國向來只會背後捅刀,從不敢在戰場上亮劍。
總有一日,他定要用手中利劍堂堂正正打敗宿敵。
———
翌日,肅嘉大長公主府外。
岑靜昭和徐十五,還有跟在他們身後的初喜,皆是一身素服,只是岑靜昭的素衣由粗麻製成,以示她對外祖父的孝順和敬意。
自報家門後,幾人被家丁恭敬地迎了進去。
大長公主府恢弘大氣,卻有些空曠冷清,不知是不是先人剛剛離去的緣故。
他們被引到正廳搭建的靈堂,可那裡棺槨已經不在,只在供臺上擺了牌位。岑靜昭有些奇怪,外祖父過世不滿一月,怎會這麼快就下葬了?
不等她多想,一個一身黑袍的老婦走進靈堂,她其實長得慈眉善目,只是唇角兩條垂下的溝壑讓她看起來不怒自威。
“昭兒來得早,”老婦走近,微眯起眼打量著岑靜昭,“不錯,丫頭有心了。但你外祖父生前囑咐過了,不必為他守孝,他不在意這些虛禮。等會兒便把麻衣換下吧!”
“昭兒見過外祖母。”
岑靜昭俯身向大長公主行禮,徐十五也跟著施禮。
“晚輩徐十五,見過大長公主殿下,此行奉命護送岑家娘子,特來悼唁劉刺史。”
大長公主看向牌位,聲音有些悵然:“上炷香就行,你一路也辛苦了,本宮要謝謝你。”
“晚輩惶恐,受命而為,不敢居功。”
兩個小輩在靈堂裡為劉刺史上香後,又磕了三個頭,徐十五還有事在身,便先行離開了。
沒了外人,大長公主對岑靜昭又和善了不少,她雖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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