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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餘的他就不知道了。
當年明教天工公羊未取來天山冰魄合崑崙寒鐵為丁君鑄造造化輪還剩了點邊角料,然而丁君救命所用的東西放到別人手裡那就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不說冰魄和寒鐵堅硬程度和玄晶差了不止多少檔次,光是握上去那冰冷的手感就非常人所能承受。
只是丁君近不得常人體溫,陸踏歌昔年年幼,功力尚弱,無法完全收斂體溫。故索要這冰魄和寒鐵混著精鐵打成雙刀,日日使用,睡覺時亦擁刀入眠,硬生生將自己身外溫度降至同丁君無二,好在大概是年幼修習,久而久之,倒也習慣了。
這刀他用了十餘年,雖不知輕重幾斤幾兩,在稱手方面,無他物能及。
對西域人的咬字不準西門吹雪連眉都沒動一下,他很認真的聽完了陸踏歌的話,然後很認真的抬劍平指陸踏歌。
「請。」
兩道白影同時騰空。
刀光劍芒,交錯如織。
這是一場絲毫不遜於葉孤城和西門吹雪的比試,足矣滿足在場所有人內心的期待。
除了一個人。
因為那個人心中還有著更多的疑惑。
在陸踏歌與西門吹雪比試,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陸小鳳悄悄地摸到了『葉孤城』的屍體旁邊。
他避開屍體被毒砂粘上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檢視起那雙手。
一個用劍之人的手,是和旁人的手不同的。
顯而易見,這雙手並不屬於一個用劍的人。
陸小鳳站起身來,深深地看了一眼陸踏歌,並沒打擾那場名義上不是曠世之戰的曠世之戰,再度悄悄翻下屋頂。
他走到大內高手的頭領魏子云面前,低聲道「這個人不是葉孤城。」
第9章 亂臣賊子九
這個人不是葉孤城。
這句話後面有許多可能,但沒任何一個可能對他們有利。
魏子云勃然變色,在陸小鳳的輕輕點頭中打手勢帶著大半大內高手不引人注意的撤離。
陸小鳳抬頭望著陸踏歌,也忽然嘆了口氣。
這本該是屬於葉孤城的戰鬥。
葉孤城沒有戰鬥。
或者說他只是拿著劍站在那裡,就是一種威懾。
南王世子在笑,在葉孤城的漠然和老南王的默許下他將一切和盤托出,從買通皇帝的貼身太監王安到說服葉孤城,彷彿一切都是他早已布好的局。
葉孤城抬頭看著皇帝。
少年帝王沒看南王世子,也坐在那看著他,用一種好奇而威嚴的眼神看著他。
「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小皇帝突然出口詢問。
葉孤城沒反駁那聲卿,也沒應下那句佳人,他同樣帶著些威嚴的看著皇帝。
不是那種屬於帝王的威嚴,而是劍客獨有的銳利。
「形勢所迫。」
若他不反,白雲城恐怕旦夕之間就會成為血流漂杵或者餓殍遍地的空城死城,相反,天高皇帝遠,南王倒全無後顧之憂。
自古有人說,俠以武犯禁。這話說的是遊俠,無牽無掛,天下皆可去得,且毫無後顧之憂。如專諸者,母親去世後方才刺殺吳王,如聶政者,得手後為不連累親姊亦自毀容貌。
如葉孤城者,為一城而願赴京斬君王。
紫禁之巔的失約足以讓他名聲盡毀,不過葉孤城從不認為自己一人之名或者一人之命重的過整座白雲城。
少年帝王和葉孤城對視片刻,忽然搖了搖頭。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
這首小孩子都會背的名篇被君主無悲無怒的淡淡背出。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