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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鬱色:“我知道。她是國公府的唯一的嫡女,又是長女,怎看得上我?倒是顯國公府的金姑娘,著實有涵養。雖說今日推她詩作第一,多少也是為了她孝期方滿,初出來走動……但那份溫潤內斂,才真是貴女的作派呢。”
金國秀的名字,就連孫姨娘也是知道的:“姑娘既說金姑娘好,何不學著些?”
吳知雯笑了一聲,卻帶著幾分自嘲:“姨娘糊塗了。金姑娘是顯國公的嫡孫女,她溫文爾雅,人只會誇她有涵養。我一個庶女,若也這般退讓,反倒讓人欺到頭上了。”
孫姨娘不由得低了頭,母女兩個都沒了說話的心思。半晌,還是吳知雯笑了一聲:“姨娘也無需如此擔憂。從前我出去得少,如今父親升了正三品,還怕沒有出去的時候嗎?到時候,自然有我的名氣。走罷,倒是今日的字還沒有寫,不能懈怠了……”
☆、25 國公府妻妾相爭
吳家這裡準備收拾禮物上門的時候;英國公阮海嶠剛剛回府。
雖說朝廷並不因上巳節專門給官員們放假,但下了衙門,三五好友一起出去聚會小飲一番也是應當的。阮海嶠這國公的爵位是個虛銜,並不在朝中為官,但也被人約了出去;直飲到天色將黑才回府。
他帶了一身酒氣才走到二門;就有個丫鬟慌慌亂亂地從一邊跑出來;一看見他就趕緊行禮;聲音裡卻帶了幾絲哭腔:“國公爺;您可回來了。”
阮海嶠眉頭一皺:“怎麼了?”他認得這個丫鬟是蘇姨娘院子裡的;名字似乎是叫個青袖,年紀十七八歲了,長相倒也清秀。
青袖話未出口先抹淚:“姨娘哭得胸口都疼了;請了大夫來看過,說藥裡要用人參,可是翻遍了院子也找不出來。嚇得小少爺都守著不敢走呢,沒了辦法,叫奴婢來二門上求人出去買點參片回來。”
阮海嶠眉頭不由得皺得更緊。英國公府之富,在京城這些勳貴之家中屈指可數,別說零碎的參片,就是獨枝的百年老參,也隨便就能找出七八枝來。蘇姨娘雖然是個婢女出身,可是生了兩個兒子,早已經正式敬茶抬了姨娘,怎麼病成這樣要個參就沒有了呢?
“走,去看看。”阮海嶠剛邁開步子,那邊又過來一個丫鬟,對他屈膝行禮:“國公爺回府了?夫人一直等著您用飯呢。”
阮海嶠擺了擺手:“知道了。”
那丫鬟抬起眼睛,大膽地看了他一眼:“夫人從下午回來就滴水未進……”
阮海嶠藉著迴廊下張掛的大紅燈籠看清了她的模樣——下巴尖尖的瓜子兒臉,水汪汪的眼睛,年紀十五六歲,正是最鮮嫩的時候。他聲音不由得柔和了幾分:“去跟夫人說,我收拾一下就過去。”
青袖恨恨地瞪了那丫鬟一眼,殷勤地提起燈籠:“爺小心腳下。”
蘇姨娘的秋思院裡種的全是各色菊花,這時候卻不是開花的時候,滿院青色,夜色中看起來倒有些淒涼的意思。
阮海嶠一腳踏進門,就看見蘇姨娘歪在炕上,身上穿著家常湖綠衫子,腰間一條竹青色繡粉色桃花的衣帶,束得那腰肢不盈一握。下頦尖尖的小臉蒼白,嬌怯怯地正摟著小兒子阮麟落淚,一邊給阮麟揉臉:“你這孽障,怎麼不索性被打死了,還要回來現眼……”
話雖凌厲,那嗓音卻是軟糯糯的,一句話數落得起承轉合,餘音繞樑。聽得阮海嶠心裡一軟,開口道:“這是怎麼了?不是說胸口痛麼?怎麼還哭呢?”隨手拉過阮麟,只見左邊臉頰上紅通通一片,似乎微腫,“這又是怎麼了?”
蘇姨娘舉起手來拉住阮海嶠衣袖,那淚珠又斷線似地落了下來:“爺,您來得正好,快把這孽障送到書房去跟他哥哥一起禁足去,也免得妾身看著難受……”
“禁足?”阮海嶠在炕沿坐下,皺眉道,“到底做了什麼就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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