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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所以才想著換些東西做準備。孩子身上都是單衣，到晚上凍的都發了青。&rdo;

將話題倒回正題，倆女人收起臉上的憐憫，開啟包袱將東西拿出來。頭先的那個是兩身薄薄的袷衣，顏色犯了白，伸手一摸倒是有點棉花。行，就袖口補了補丁，其他地方都好好的，這衣裳不賴。

&ldo;正好一人一身，你看咋樣？&rdo;

&ldo;行。&rdo;她物資多的是，換給別人也算變相幫助了，根本就不還價。&ldo;你看怎麼換？&rdo;

&ldo;你這雞蛋我估摸著有□□斤，不到三塊錢。我把這兩身舊衣裳都給你，你看行不。&rdo;

在心裡換算了一下，這大嫂是實在人。她點點頭&ldo;還有嗎，我這兒還有兩對枕巾，一條床單。&rdo;

她說著話把袋子裡的東西掏了出來。後世被嫌棄的土老帽，她收物資的時候一起收進去的，那細膩精緻的做工用料，在這年代可是妥妥的好物。

&ldo;哎呀，這枕巾真好，這顏色花樣都鮮靈。&rdo;後面來的女人拿著讚不絕口&ldo;我侄兒要結婚了，人家可是正經的鐵飯碗，我正愁買啥送禮好，這可真是瞌睡就送來了枕頭，這枕巾和床單我都要了。&rdo;

這院兒裡住的都是公社的鐵飯碗，否則也沒這麼大能力。顧言無意中倒是正好碰對了地方。

&ldo;我這有一床孩子用的小棉被，還有裡頭的單棉布包布，還有幾件小衣裳，你看……&rdo;

東西都是舊的，小棉被還補了一塊兒，被頭那裡整齊的縫的一塊都劈絲了，伸手摸摸棉花也已經板結。包布和衣裳也是舊的發白，如今的棉布最好的才是二十五支。加上純棉的不耐磨，看著更加稀疏。她大概也覺得換人家那麼鮮亮的東西不好意思，話未說完訕訕笑笑。

&ldo;要不，我再給你一件我的舊衣裳。&rdo;

顧言聞言假裝猶豫了一會兒就點了頭。對方沒問她這些東西的來源，她倒是省了說辭。這東西她空間裡多的是，只是她目前的處境根本不敢拿出來。只好如此換成舊的用。

將換的舊物包成一個大包，她站起來含笑道：&ldo;今兒這事兒別跟別人說，尤其是枕巾和床單。&rdo;

她的床單可是四十支的長絨棉，如今的工藝尚且達不到。不過不是專業人員，她也只是覺得好，至於哪兒好估計也說不出個一二三。

倆女人早有經驗，聞言點頭&ldo;放心，保證不說。有人問就說換的雞蛋。&rdo;

倆小姑娘一人拽一角，提著大包袱離開了這家。快出門了顧言才想起了報紙，只好又轉頭。

&ldo;對了嫂子，你知道哪兒能弄到報紙嗎？&rdo;

&ldo;糊牆啊？&rdo;

&ldo;嗯。&rdo;

女人猶豫了一會兒，眼眸閃過不捨。&ldo;大妹子，你能弄到毛線嗎？&rdo;

這說報紙呢，你扯毛線幹啥？一瞬後顧言這女漢子就明白過來了，開口道：&ldo;能，你要多少？&rdo;

&ldo;真的能弄到？&rdo;

&ldo;真的，你要什麼顏色？&rdo;

&ldo;紅色。你要能給我弄二斤，我白給你兩摞報紙。&rdo;

顧言點頭，表示沒問題。女人緊張又期待的問：&ldo;那啥時候能弄到？還有，你要什麼？錢、票、還是……&rdo;

要舊衣裳換就最好了。她們家有三家鐵飯碗親戚，還都是那種條件特好的。經常接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