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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在她六年級那年見過除了沈湛和喬穗之外,還有第三個人在這面前跪過。
那人就是高三的喬時翊。
他不知道犯了什麼錯,在這一跪就是一下午,丁夏宜記得晚上他起來時,連路都走不了。
根據記憶摸索開關,「啪——」家訓牆內鑲的熒黃線燈被開啟,燈光從四面八方照亮牆壁內鑿的鎏金字型。
其中倒數第三條映入丁夏宜雙眸,瞳孔猛地收縮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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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丁夏宜洗完澡坐在梳妝檯前塗抹護膚品,喬時翊便回來了。
他說的半小時,分毫不晚,反早了五分鐘。
將房門關上,喬時翊肩靠門板越過木胎髹漆屏風看著端坐在鏡子前的姑娘,「洗澡了?」
丁夏宜點頭,朝他勾了勾手指,「你過來一下。」
「怎麼了?」
「你先過來。」
喬時翊接觸到她睇過來的視線,忽然明瞭她的目的,搖頭笑了下,「我沒事。」
丁夏宜不死心,「沒事你為什麼不過來?」
拿她沒辦法,喬時翊只好順著她意,抬步朝丁夏宜走去。
丁夏宜側著身,目光不移地看著他走過來虛實的腳步,雙腿一瘸一拐的,儘管被刻意掩飾,但在丁夏宜眼裡也依然能分辨出異常。
她從來沒想過喬家的家訓其中之一居然是不能閃婚,不知是要對人負責還是另有原因。
他停步於面前,丁夏宜站起來,「我要看看。」
喬時翊往後退半步,「沒什麼好看的。」
丁夏宜哪裡聽他的,他不肯她就準備自己上手。
奈何喬時翊反應比她快,在她伸手時已經後退幾步讓她夠不著。
她向前一步,他便往後兩步,兩人亦步亦趨地你追我趕。
丁夏宜的耐心先被磨滅,雙手往喬時翊肩膀輕輕一推,他被她推倒在紫檀貴妃塌上,彎腰就去掀喬時翊褲腳。
後者也沒再掙扎,懶倦地半倚在貴妃塌上,臉色懶散不羈,眉梢微微挑起,舉手抬足間像一個妖冶邪肆的妖孽,風流蘊藉。
他眉目含笑地看著卷褲子的姑娘,姑娘眉心皺的很緊,「爺爺打你了嗎?」
小腿和膝蓋的淤青怎麼看都不像是能跪出的痕跡。
她問:「穗穗和江總閃婚的時候也被打了嗎?」
喬時翊笑說,「沒有,喬家的家訓只針對男方。」
丁夏宜不解,「穗穗小時候也很怕家訓牆,都不敢往那過。」
「那是我嚇唬她瞞著她說女方也要遵守,不然她哪裡會聽話。」
「……看不出你心眼還挺多。」丁夏宜覷他,「所以爺爺因為我們結婚的事生氣了?」
喬時翊點頭,面色一轉,唇角向下撇,目若朗星,委屈的意味濃,「爺爺一直把你當親孫女,我娶了他的親孫女,生氣也正常的。」
「被打也是正常的嗎?」
丁夏宜道德感強,此時已經忘記這場婚姻是誰先開的口,一股腦的認為是喬時翊娶了她才會遭這頓打,心理的內疚感油然而生。
喬時翊捏捏她耳垂,「一頓打換一個老婆,怎麼算都是我贏了。」
丁夏宜起身,「我去拿藥箱給你擦藥。」
她剛轉過身,手腕就被一隻大手握住,「小夏至是在關心哥哥麼?」
丁夏宜回頭看他,「我們已經結婚了,關心你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再正常不過了。
這句話能從丁夏宜嘴裡說出來,是喬時翊這些天的盼望。
領證後的每一天,他都在擔心丁夏宜適應不了新身份從而不敢輕舉妄動,給足了她緩衝時間,這會兒見姑娘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