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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安親王那任性的小女兒也學著奉承,「肅王妃可是得皇上親自祝壽,自然比郭子儀還好。」臣子如何能比皇上。
眾人心道,似肅親王妃這般恐怕再也沒有什麼心願沒有滿足的了吧。
傍晚蘇氏多喝了幾杯小酒,人有些醉醺醺的,丫頭們替她卸下釵環,她對著銅鏡看著自己,摸了摸自己微微有些發燙的臉,心想自己怎麼可能會事事如意呢?她最大的不幸就是生在繼房,祖母為繼室,遵循古禮,從原配家中發嫁,對原配夫人的孩子異常尊敬,連帶著讓她們這房處處低一頭,她呢成了肅親王的繼室,委屈亦是不提,兒子多年亦是低人一等,爵位什麼都輪不到自己,若非自己悉心教導,也不會被宮中選中做了嗣子,現在更是成了皇帝。
若是有來世,她想她一定不會為繼室。
第2章 重生 重生
一艘掛了白幔的船在永定河上行駛,白幔旁有一支桿子,杆子上豎著一個「蘇」字,在秋風瑟瑟的江面上被吹的左搖右擺,婆子們站在艙外傳菜,卻不敢多動一下。
一個穿鴨蛋青褙子的大丫頭最後端了一碗龍井燒鴨湯進去,這碗湯清熱敗火,她一路從東艙穿過用多寶閣隔斷的艙裡,再到紅木八仙桌前。
八仙桌正座上坐的是一位約莫三十來許的年輕婦人,她讓丫頭把龍井燒鴨湯放在右手邊,她右手邊坐著一位扎丫髻的姑娘,身上僅著宮緞素雪絹裙,她烏髮如雲,墨如點漆,腮凝新荔,俊眉修目,讓人見之忘俗。
「真真,這幾日你都沒睡好,眼圈兒都是青的,今日娘特地讓人做了凝神敗火的湯,你可要多吃一點。」
蘇映真笑道:「娘,女兒沒睡好,您肯定也沒睡好,女兒替您盛一碗人參雞湯。」
「縣主,咱們小姐可真孝順,要我說若非是陳小姐愛講什麼鬼故事,咱們小姐也不會聽迷了。」薛媽媽是清河縣主的乳母也是她十分得用的人,她一生無兒無女,已經得清河縣主許諾日後替她養老送終,故而把縣主的孩子們也看成是自己的。
這清河縣主聽了,放下筷子,不免嘆道:「若非是老太太交代,我們又何必多此一舉,原本這大船也不該租的,咱們家才幾個人。」
提起老太太,薛媽媽也知道,老太太周氏是平章侯侯爺的繼室,她原本是知府之女,但被侯府看重選為繼室,在孟閣老家出嫁,進門在孟氏牌位前執妾禮,這也就罷了,她處處以孟氏為尊,不惜讓自己的兒子都和她一樣那麼恭敬對待原配留下的孩子和她們的姻親,但顯然清河縣主能直接在桌上說起此事,恐怕是男主人也不滿意了。
映真喝了一口湯,她再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重生回來了,那天她記得自己剛過完四十歲壽辰,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一覺醒來,才發現自己變小了,回到了十歲,起初,她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這幾日才驚覺自己是真的又回來了。
看到臉龐明顯年輕的母親,她一陣激動,許多事情如果來的及,說不準結果就不一樣了。
「娘,女兒不想和陳柳姐姐在一處。」
清河縣主沒料到女兒會出此言,頓時詫異,她是個護犢子的,連忙問道:「怎麼了?難不成她還敢欺負你不成?」
陳柳之父乃是五品營繕郎中,官位並不高,但是勝在是孟相的女婿,陳柳祖父曾經做過尚書,但到她父親這一代,已經遠不行了,所以清河縣主並不太放在心上。
蘇映真搖頭:「她不是欺負我,只是——」此時陳柳還把自己的性子隱藏的極好,日後卻是做些沒有任何底線的齷蹉事,現在讓她說,她一時語塞。
「那就不要和她一處,你原本有些暈船,便在為娘這裡休息。」
不問理由,什麼都相信她,蘇映真站起來摟住清河縣主,「娘,您可真好。」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