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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正在下雪,映蘭在林菀的屋子裡冷的跺腳,三房的劉氏以前就過分,現在更是明目張膽起來,但這次不會再跟林菀出頭,映蘭多半猜到了她的結局,也許等這段時間過去,此事彌平之後,林菀會逐漸淡化在大家的視線之外。
或許遠嫁到外省,一輩子不會讓她再入京,或許送入家廟,讓人好生看管幾年,能活著出來,再隨意嫁人。
映蘭拿了一封信遞給林菀,「你若真的遇到事了,便去找陳姐姐,她如今是文定侯府的世子夫人,與我形同莫逆之交,你若拿著我的親筆信去,她肯定會給你一處留身之處的。」
最終還是五妹妹對自己最好,林菀同紅果道:「日後我要好好報答五妹妹,這府裡也就她一人對我真心罷了。」
紅果難過道:「姑娘,快別這麼說。」
「但是蘇映湄我是絕對不放過她的。」林菀手心都快掐爛了。
……
府上為了掩飾太平,依舊走親訪友,若非當日親眼看到,映真就差以為此事完全沒有發生,映月悄悄的跟映真道:「林表妹聽聞一口咬著自己沒有爬床,也不願意嫁到東平郡王府去。」
「這就稀奇了。」
一直到年初十,侯府諸人一直走親訪友沒有停止,映真覺得自個兒臉圓了一圈,便不肯再去,在家吃些素食,再也不肯多吃。
素馨端了一碗蓮子羹來:「姑娘,蓮子羹裡放了紅棗,最是清心補氣不過了。」
「快些拿來吧。」
冰糖蓮子,蓮子燉的粉軟香糯,入口即化,映真吃了一碗,再抬頭,見映湄過來了,她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讓映真不免道:「五妹妹,這是怎麼了?」
映湄欲言又止,映真適時打發下人出去,她這才找映真訴苦:「三姐姐,這幾日我是被冤枉的太狠了,連我娘都以為是我做局陷害林表姐。」
映真巧妙答道:「妹妹自然不是這種人,但你和林表姐有些齟齬,她出了事,肯定頭一個懷疑你,清者自清就好了。」
「我也知道,我是想看她出醜,但我只是想看她出醜而已,但是她怎麼到人家床上的,我是真的不知道。」
這點映真倒是相信,蘇映湄沒那個腦子,前世被個窮士子騙的團團轉,嫁妝都倒貼過去,一天到晚都是雞毛蒜皮的事情。
她安慰蘇映湄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你當時不是去恭房了,這恭房同長房離的那般遠,你怎麼知道的呢?」
聽到這裡,映湄有些難為情道:「其實我是偷聽到董功遠家的人說的,她們想悄悄處理,但是我想讓大家都知道她是個什麼人,才索性鬧大的。」
這董功遠家的便是寧遠郡主心腹之人,映真一臉關心道:「那這麼說來,你其實只是揭穿她們了?倒是被扣上帽子。」
映湄跟遇到知音一樣,「就是這樣,說實話,林表姐以前還時常跟質二哥送香囊,便是映蘭那個小狐媚子都送過鞋,還好質大哥看不上她,端大哥哥更是有大伯母在,哪裡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映真跟著附和幾句,又心想,董功遠家的是個極縝密的人,做事從不留下任何把柄,如何會把這等私密事在恭房附近說,倒像是有意說給映湄聽的。
又說到了元宵節,這次東平郡王府送了厚禮過來,尤其是送給映雅的更多,映雅卻強顏歡笑,看的諸人憐惜不已,寧遠郡主也冷著臉,看起來並不高興。
大家也都能夠理解,畢竟世子還未成婚,在她們家就敢胡來,日後還不知道如何,故而連清河縣主都送了不少好東西去安慰侄女。
誰知道元宵節還未過完,映雅居然自縊了,若非是老太太心血來潮去探望,可能她就這麼去了。
據說寧遠郡主要求和東平郡王府解除婚約,事情鬧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