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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不說這些說,你的花燈做好了嗎?若是沒有變在我這裡拿一個,許個願唄。」
蘇瑾挑挑揀揀哪個個粉紅色的,出來丟給小廝就去給清河縣主請安了,映真看著直想笑。
到了天黑,女眷們披上大氅,站在一處,陳柳看見她們往這邊走過來,心裡正高興呢!這老話怎麼說來著,救命之恩以身相許,自然她不是要清河縣主以身相許,但是讓清河縣主欠她這條命,那也夠了。
映真卻停住了腳步,「娘,就在這裡放花燈吧。」
這清河縣主是何等身份,雖然尊重陳老夫人是長輩,但是對她也主人心態,「陳老夫人,陳姑娘,過來這邊吧。」
陳柳有點緊張,因為她買通了船工在刷桐油的時候專門刷在這一條路上,再者,陳老夫人也出力幫忙,這個計劃通的可能性為七八成了。但現在清河縣主讓她們自己走過來,陳柳冷汗涔涔,生怕自己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映真放了花燈,看她過來,眯了眯眼,又疑惑道:「陳姐姐怎麼走的這般小心翼翼,你們拿燈籠過去替她照照。」
人影一走動,船艙就晃動起來,旁人倒是還好,只是走在鞋底早就被刷了桐油的陳柳和陳老夫人二人,雙雙被甩入水中,清河縣主喊著讓人趕緊下去救人,又聽劉姨娘「咦」了一聲,「縣主,這裡怎麼有人刷的桐油……」
這就是故意的了。
蘇映真連忙俯身在清河縣主耳語,清河縣主跺了跺腳:「賤人,還敢算計我!簡直是找不自在。」
秋天的永定河上雖然未曾結冰,但晚上的水寒涼刺骨,即便陳柳水性不錯,但是丟擲去容易,爬上來難,她還得拉著祖母,越發沉重。
「嘶」
為什麼還沒有人救自己?
聽到有水聲,她才放心,但是下來救她們的人動作很慢,雖然救了上來,但是陳老夫人也暈了過去,更別提陳柳了,她雖然嫻熟水性,但是泡在水底久了,風寒刺骨也病倒了。
清河縣主倒是一切如常,還派劉姨娘去探望陳柳祖孫倆,陳柳頓時一幅弱不禁風的樣子,「劉姨娘代我問縣主好。」
劉姨娘卻意味深長的道:「縣主自然好,也不知道是哪起子小人居然敢在甲板上刷桐油,還未乾呢,縣主正大發雷霆,要找出此人呢。」
「咳咳咳……那就多謝縣主了。」陳柳到底現在還年輕,嚇的不行。
「陳姑娘好好休養,要吃什麼儘管說,還有三日咱們就到侯府了,您這風寒可要快快好起來。」
「是。」
劉姨娘一走,陳柳就跟無頭的蒼蠅去找陳老夫人了,她急的轉圈圈:「祖母,她們肯定知道了,肯定知道了,知道是我們做的了。」
陳老夫人咳了一聲,「我聽說三天就要到通州了?」
「沒錯,方才劉姨娘是這麼說的。」
「柳兒,我知道你恨你爹,恨我們陳家,但是如今祖母也願意助你一臂之力。她們想抓我的把柄,那是沒門,我要裝作風寒死在她們的船上,誰會往一個年紀大的死人身上潑髒水呢,你要鬧的流言四起的時候,再站出來說此事和他們無關。記得,在侯夫人周氏面前,要說我過的不容易,如此你要嫁給蘇質,手到擒來。」
第5章 狗咬狗 狗咬狗
陳柳最後走出房門之前,把窗戶開啟來了,她狠狠心,往前走了,要說這都是她爹和陳家欠她的,現在她要一個好前程,必須要捨出本錢來。
她想的比陳老夫人更多,她要拿這個做把柄,日後不愁她們不答應自己,即便做不成蘇質的妻子,但是她要透過平章侯府嫁到勛貴家族裡也不是沒可能。
在她走之後,那扇窗戶很快又關上了,甚至還添了兩個炭盆。
清河縣主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