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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不要讓朕再重複。」景帝的聲音很快變得如這冬日的寒風一般冷冽,終於成功地讓裹足不前的男子直起身來,走到榻前。
「寬衣上榻。」景帝說這話時,無論表情還是語氣,都不帶一絲溫度。
景帝原以為他會抗旨不遵。
這幾日雖然荒唐放縱,但是青天白日,讓他自解衣物侍奉還是第一次。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男子的忍耐力實在是好,聽到他的命令後,雖然瞬間血色全無,雖然手掌一直在抖動,還是摸索著去解衣帶。
須臾,他就脫掉了緋色長袍,露出裡面白色的中衣。景帝想到早起時親手為他打的結,神色不由得緩了緩,伸手拉他上榻。
慾望無法紓解會成執念,而執念太甚,便成魔障。
很快,空氣中就瀰漫著難以言喻的氣息。
所謂的縱情歡娛,不外如是。
事後,景帝摟著他,心裡千頭萬緒,莫名糾纏。
雖然已經反覆幸過他,景帝還是不明白衛衍到底哪裡好?腰不夠細,身體不夠柔軟,容貌不夠俊美,聲音不夠纖細,性格不夠有趣,口舌不夠伶俐,幸他之前就這麼貶過他,幸過以後對他的印象也沒有改觀。
以色侍君?
他摸了摸衛衍的臉,無語失笑。很顯然,眼前的這張臉沒有這種資本。
蠱惑君王?
景帝想起京城南風館的那名頭牌,真正媚眼如絲,色如春花,在榻上更是千種風情萬般手段,也不過是得他一夜寵幸。而眼前的這個人……
論容貌,皇朝最美麗的鮮花都盛開在皇家的花園裡,隨便掐出一朵小花就能把他比下去;更何況景帝不是初嘗雲雨之歡的懵懂少年,早就精通延綿數百年的各種皇家享樂之道。
那麼,一開始對這個人的心思到底從何而來?而現在,把他拆吃入腹再拼裝起來反覆吞下肚的執念,為何沒有一點消弭的趨勢?
不過,他的身材真是不錯,算是一個優點吧。景帝上下巡視了一遍,好歹給衛衍找出了一個長處。
衛衍常年習武,身體雖然削瘦,但是肌肉的形狀非常漂亮,讓人一看就移不開目光。
當然,忍耐力更是好,剛才的過程中,懷抱著他的手臂只是虛扣著,沒有用上一絲力道。
明明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推開的,偏偏要這般忍耐,真是可惜呢。
若衛衍忍耐不住推開他,景帝自然會給他扣上種種罪名,拿出手段教導他了。偏偏這些時日衛衍變得很聽話,只要他起了興致,縱使衛衍滿心不樂意,依然會乖乖侍奉,就算景帝想厭棄他收拾他,一時間都找不出理由來發作。
不過,聽話也有聽話的好處,這般聽話,才是乖巧侍君的模樣。景帝想到這裡,低下頭去,滿意地親了下去。
「衛衍,感覺怎麼樣?」他心中舒暢,吻得溫柔而綿長,「很舒服吧?」
衛衍閉著眼,躺在皇帝懷裡歇息,沒有回話,只是皇帝這不正經的口吻,讓他的臉色微微泛紅起來。
既然「大不敬」的罪名用不上,那「君前失儀」又如何?
景帝巡視著榻上的獵物,已經平息的心,再次沸騰起來。
「陛下……」
歡愉的餘韻還沒有完全消退,景帝懶洋洋地躺在榻上,摩挲著身邊人的手掌,回味著剛才的味道,突然聽到衛衍開口說話。
「怎麼?」男人滿足以後,都會比較好說話,景帝就算身為帝王,也不能免俗,所以他回這話的語氣甚是平和。
「臣明日起有幾日不用輪值……」皇帝平和的語氣讓衛衍多了幾分勇氣,期期艾艾開了口,卻依然說一半留一半,不敢說清楚。
「輪值不輪值這種小事,何須向朕稟報。」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