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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元帝與驍王之間的氣氛實在古怪。驍王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陰陽怪氣地內涵皇上,弘元帝氣得要死卻始終竭力忍讓,似乎是在為何事心虛或愧疚。
眼看著弘元帝快要按捺不住心中怒火了,阮錦棉覺得自己再杵在這兒遲早要變炮灰,便藉口自己不勝酒力想要先行回府。
驍王自然是不會與他為難的,弘元帝也沒空搭理他,阮錦棉便輕輕鬆鬆地如願出宮去了。
阮錦棉下了馬車就直奔寢殿,卻意外地發現陸崇不在裡面。
「他人呢?」阮錦棉問門口值班的小太監。
幾個太監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誰也沒注意到他的去向。
阮錦棉召來了人手,在王府裡面四處去尋,足足鬧騰了一刻鐘,才有一名侍衛指著寢殿對面大喊:「不是在那兒嗎!」
阮錦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陸崇握著一個小酒罈子坐在圍牆上面,正溫柔地注視著他。
阮錦棉將眾人遣散,噠噠地跑到了圍牆之下。
「你坐在這兒幹什麼?」他仰著小腦袋問。
陸崇的視線飄忽,往天上看去:「賞月啊。」
「那我也要賞。」阮錦棉沖他伸直胳膊,臉上寫滿了「快給抱上去」之類的意思。
陸崇笑笑,卻沒有回應他,反而將手中的酒罈扔進了他的懷裡。
「唉喲。」阮錦棉身無二兩肉,胸前被這麼一磕還有點疼。
他晃了晃酒罈子,一臉的莫名其妙:「我不愛喝酒的呀,給我這個幹什麼。」
「開啟聞聞。」陸崇用誘哄的語氣說道。
有詐!阮錦棉的警惕性很高,懷疑地看了看陸崇,心裡嘀咕:莫不是要驢我?
他將胳膊伸得老長,遠遠地、小心翼翼地拔掉了酒塞——濃鬱的奶香混著一絲絲酒香鑽進了他的鼻子。
「是奶酒啊!」阮錦棉高興地湊近深吸一口氣,表情十分陶醉。
「杏槐街西北酒樓的老闆做來自己喝的,我知道你喜歡 ,便磨著買了些。」
阮錦棉小口小口地喝著,嘴裡心裡都甜滋滋。
奶酒是他們一起去內蒙古玩的時候喝到的,阮錦棉一直很喜歡。
奶酒香香甜甜,度數卻不低,再加上晚飯時候也喝了點桂花酒,阮錦棉便有些醉了。
他的臉蛋兒紅撲撲,仰起頭又問了一遍:「你坐在上面幹什麼?是不是太無聊啦?快點下來我們去做點好♂玩的事呀嘿嘿嘿……」
陸崇卻沒有嚮往常一樣欺負這個色眯眯的小醉鬼,而是帶著一點若有似無的惆悵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若是無聊了才不會待在這裡,我會走的。」
他突然轉過頭看著阮錦棉,難得語氣認真地問:「王爺,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會怎麼樣?」
「離開?」阮錦棉的小腦袋瓜轉得飛快,得意洋洋又賤嗖嗖地回答:「離開本王可是你天大的損失,本王分分鐘就再納十個小妾回來。」
「這樣就好。」陸崇似乎只是在說給自己聽,聲音輕得剛脫口就消散在了夜風中。
阮錦棉看到他嘴巴在動卻什麼都聽不見,感覺十分捉急:「你說什麼??啊???」
陸崇從高牆上躍下,捧著他的臉重重地親了一口:「我說該伺候王爺就寢了。」
「嗯嗯,就寢。」阮錦棉連連點頭以示贊同,突然一陣天旋地轉,被陸崇扛在肩膀上帶回寢殿啦。
第36章 卿本良人7
阮錦棉一走,驍王連冷笑都懶得擺在面上了。
弘元帝遣散了所有宮人,突然覺得有些心灰意冷。他按著太陽穴疲憊地問:「你還在怨朕嗎?七年了,你……」
「七年了,」驍王打斷他,「我無一日敢忘記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