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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思不說話,也不點頭‐‐這兩件事,他永遠都不會忘。
陸應秋神色稍緩和些:&ldo;今後,會有很多人想殺你,也有很多人靠著你活下來,你要為那些百姓,也為你自己,當好晉國的皇子……若不然,是回不去的。&rdo;
宮殿高大華麗,帳幔奢美,卻讓期思感覺有些陰冷。
期思聽出陸應秋話裡的威脅意味,陸應秋彷彿變了一個人,神色裡帶著冷漠和堅決。
期思下意識地向後挪了挪,他看著陸應秋的眼睛,聲音有些艱澀地問道:&ldo;為什麼?&rdo;
陸應秋神色堅定,那張熟悉的英武面龐透著將軍的威勢,他很少在期思面前顯示出這種威勢的氣息,他答道:&ldo;陛下的旨意,抱歉,期思,我不能帶你走,你也不能走。&rdo;
這是一個忠誠堅定的將軍的回答,卻也是陸應秋的回答。
期思感到心裡發冷,他有種被背叛的感覺‐‐他從死亡邊緣逃出來,卻被最信任親近的人不加商量地拋棄。
他低下眼睛沉思了一會兒,抬眼看陸應秋,還是同樣的問題:&ldo;為什麼?&rdo;
陸應秋神情毫無鬆動,答道:&ldo;質子是用來約束晉國的。&rdo;
他只說這一句,期思便明白了。
‐‐質子是用來約束晉國的,若質子是假的,來日一旦開戰,天下人眼裡期思就是皇子無疑,但鴻嘉帝不會被約束,晉國朝野也就不會被這個人質威脅。
所以他是一個替身,一個未來的棄子。
陸應秋明白他的想法,他堅定地說:&ldo;你在這裡不會有危險,將來若有變故,我會拼死保你。&rdo;
陸應秋眼睛深邃,目光剛毅,卻沒有往日的柔和。
期思搖搖頭,他明白當日虞珂的感受了,他此刻比虞珂更狼狽。
他心裡沒有憤怒,只是很傷心,有些孤立無依‐‐他真的是獨自一人,沒有人在他旁邊,也沒有人在他背後。
期思看著陸應秋的眼睛:&ldo;我可以。&rdo;
一如當日晉國皇宮裡,虞珂的回答。
陸應秋卻轉開眼睛,上前抱了抱期思。
期思靠在陸應秋肩膀上,心裡的一些東西熄滅了,他聲音冷靜:&ldo;將來有那一天,也不需要你拼死保我。將軍,你比我重要。&rdo;
陸應秋鬆開他,看著期思,期思面容蒼白帶著病色,身體瘦弱單薄,但腰背挺拔,一向帶著天生的驕傲和倔強,此刻彷彿變了一個人,神色帶著些冷漠。
陸應秋卻笑著搖搖頭,帶著無奈,道:&ldo;你很像你爹,卑職替晉國子民感謝殿下。&rdo;
陸應秋從懷裡拿出一個東西,伸手繞過期思脖頸,把那東西扣在他頸後。
期思低頭伸手把它抬起,看了看,是一條紅繩下綴接著一截黑金細鏈,質地墨黑,暗暗反射著若有似無地金色紋絡,銜扣緊密,一扣上便貼合住面板和骨骼凹凸處,像是一條極細的蛇,又十分精美,冰冷細膩。
&ldo;收好它,不要隨意給人看&rdo;,陸應秋叮囑道。
期思只當是晉國皇室的身份信物,放進領口裡不願再看。
他眼神有些空洞,說道:&ldo;他知道嗎?&rdo;
陸應秋知道他是問虞珂,答道:&ldo;還沒告訴他。&rdo;
期思心裡安慰些‐‐至少虞珂沒有拋棄他。
陸應秋拍拍他肩膀,不再說什麼,起身離開,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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