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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鶴鳴卻知這周存守早就中意月卿,只礙著自己不好下手,便笑道:“兄弟如手足,婦人如衣服,你若愛她,納了家去,我還能攔著不成。”
這一句話正說中了周存守的心思,明月樓裡的月卿那可是頭牌,生的好模樣身段兒,當年自己只一眼魂兒就飛了大半,無奈月卿雖仍在明月樓裡住著,實已被梅鶴鳴包下,自己跟梅鶴鳴又是親近朋友,總不好撬這個牆角,況那月卿一心撲在梅鶴鳴身上,他便弄到手也無甚意趣。
近日卻瞧著有些鬆動,那日吃多酒,倒頻頻給自己送秋波,周存守哪裡還能禁受的住,趕上這日,便跟梅鶴鳴提了一提,不想梅鶴鳴倒是痛快,不禁歡喜上來。
至晚間,陳子豐來了,他還拉著陳子豐說了這事兒,不免疑道:“人都說月卿姑娘是梅公子的貼心人,卻怎的輕易便舍了。”
陳子豐笑道:“你怎的訊息如此不靈,如今誰不知,梅公子得了個心尖子的佳人,巴巴的使喚了好些手段才弄到手去,現正藏在郊外的莊子上,你便瞧瞧今日的好眼色,便知一二了。”
周存守恍然,忙恭喜了梅鶴鳴,道:“既如此,待尋個好日子,弟便納了月卿。”眾人一聽起鬨著說:“何必另選什麼日子,今日便是良辰,不若這會兒便去明月樓,跟月卿她娘贖了身契,也不用等明日,就在這明月樓裡擺下喜酒,今兒晚上便入洞房。”哄著便要簇擁著周存守去那明月樓。
梅鶴鳴心裡惦記宛娘,便想回去,剛說了個走字,便被周存守一把扯住道:“哥嘴上雖不說,想來心裡定然惱了兄弟要納你的人,這才忙忙到要去。”
梅鶴鳴道:“兄弟這話可從哪兒說起,想你我兄弟的交情,哪還過不得一個婦人,著實沒惱,只有些惦記家裡,應了晚上便回的。”
周存守卻不依:“哥這話可是哄我了,哥家裡也無個正經嫂子,哪有什麼要交代的家裡人,若不去,便是認真惱我,若不惱,去吃兄弟這一盞喜酒便了。”梅鶴鳴無法推脫,被他幾個生拉硬拽的去了明月樓。
明月樓的月卿也是久歷風月,哪裡不知男人俱是喜新厭舊的,卻也不禁暗愁暗傷,那日遣了婆子去梅府請不來人,便明白了幾分,想是得了什麼新人,卻應早做計較,尋個退身之處才好,趕上週存守來明月樓吃酒,想他一貫對自己有些情意,雖不如梅鶴鳴體面,卻也是個妥帖之處,便藉著吃酒送了幾份情意過去,雖如此,心裡未免還是惦著梅鶴鳴,想梅鶴鳴的好處,便覺身子懶懶,連妝容也無心整治。
忽地她娘上了樓來,見她還在炕上堆臥,披散著一頭青絲,臉兒素素,無精無神的,便道:“怎的還不梳妝打扮,前頭可來了貴客。”
月卿抬首懶懶的道:“媽媽且繞過我今日,心裡不好呢。”她娘哪裡不知她的心病,嘆道:“娘勸你多時,梅公子雖好,無奈不是個長久之計,倒不如周都監,想他跟梅公子兄弟相稱,他若納了你,也不算得罪了梅公子去,卻是個兩全其美的好事,那日你不也想開了,怎的今日又這樣,娘先知會你,這會兒來的客,便是梅公子打頭的幾個,周都監進了門,便跟我說要今日便要納你,那梅公子也在一旁,想來已應了,事已至此再無轉圜,你便聽娘一句勸,好生的梳妝打扮了,歡歡喜喜下去應承,從今兒後便是周都監的人了,若你非扭著,梅公子便不好惹,你道那個周都監是個好脾氣的嗎,真開罪了他,莫說你一人,便是咱們這明月樓他也敢拆了。”
月卿也知她娘這話不錯,只得讓丫頭梳妝打扮了,下去陪在周存守身邊吃酒,晚上便跟周存守攜手入榻,顛龍倒鳳成就了好事。
梅鶴鳴幾個在明月樓裡吃了半夜酒,便在明月樓裡歇下了,老鴇倒是知情識意的,從新買的小丫頭裡選了個模樣兒出挑,身段柔細叫伴香的,來伺候梅鶴鳴,指望著雖沒了月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