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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半邊的床褥已經冷掉了,他捻著被子的一角,閉著眼,回想起昨晚的旖/旎。
程湛那時的倏然出神,眼尾落下的眼淚。
洛棋笙生出一種異樣感,自己好像見不得這個人落淚。
那滴眼淚,落下,就落進了他的心臟。
但是,他又為什麼會害怕,在害怕什麼?
和自己的親密接觸?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這人的這些年,到底還經歷過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
洛棋笙低頭,薄唇繃緊,良久,才緩過長長的呼吸。
「嗡嗡嗡——」
床頭的電話響起來。
洛棋笙接起電話,捏了捏鼻樑,讓自己回過神:「早。」
「棋笙,我查了下左銳鋒這些年的出入境記錄,都不在國內。」電話是周鬱打來的。
洛棋笙眉間攢了下:「什麼意思?」
周鬱鄭重其事說:「沒有猜錯的話,他有在海外做過一段時間的傭/兵。」
洛棋笙明顯緊張了:「做傭/兵?」
「程家和宮家都有海外業務,有些地方不安寧,放這些人在也合理。」周鬱頓了頓,忽然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只是這種人你知道的,他們行事方式……」
「我比誰都清楚。」
洛棋笙掛掉周鬱的電話,轉頭打電話給程湛。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洛棋笙連打了幾個都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他在民宿裡上上下下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趕著出門時,差點和進來的裴洲撞上。
裴洲手裡拿了杯剛買的咖啡,潑了一圈出來,他張口就要罵,定睛看到洛棋笙,硬生生把那個「草」字憋回去了。
重新組織了下語句:「洛總,早早早早……好上。」
沒組織好,崩了。
洛棋笙:「有沒有見到程總?」
裴洲「啊」了一聲:「程總去城樓了,他一大早問我拿了門票。」
洛棋笙:「給我。」
裴洲又「啊」。
洛棋笙:「門票。」
裴洲「噢噢噢」的從手機翻出一個預約碼,轉發給洛棋笙:「景點入口處有個掃描口……就掃……」
一下……
裴洲還沒說完,洛棋笙抓著手機,一轉身沒影了。
裴洲揉了揉眼,嘟囔:「一定是我起的太早,幻視了……」
城樓上,日頭已升,天光大亮。
遊客漸漸多起來,周圍都是嘰嘰喳喳的人聲。
程湛隨意的倚在一方垛口邊,入眼的黃沙從棕黑色慢慢現出原來的塵黃。
身後一串匆忙的腳步聲,混在那些嘈雜的人聲裡面,但程湛還是聽清楚了。
程湛回過頭,洛棋笙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一張臉冷得跟夜裡的寒沙一樣,只有那對黑亮的眼眸,像無形的太陽光,網住自己。
在日光下,亮得刺眼。
程湛衍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朝洛棋笙招了招手。
洛棋笙青著臉走過去:「出來為什麼不和我說。」
程湛從口袋摸出一副耳機,示意他戴上。
洛棋笙不明所以的接過耳機,塞到耳朵裡,就見程湛點開了一條錄音檔案。
洛棋笙皺著眉,細細聽著。
錄音裡先是一段「嘶啦嘶啦」的噪音,接著一個女人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來。
女人:「你對程北山說了什麼,他為什麼突然會許諾你公司?」
女人:「你不要以為哄住了程北山,就可以踩過我兒子,就算他再不濟,你也沒有資格跟他爭。」
女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