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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以後,我要鬼域世代帝王的女人,皆因難產而死!我要鬼域世代帝王的兒子,兩兩自相殘殺!”
九毒猛然一震,不由得後退兩步,沈猶楓忙上前抱住他,九毒沉聲低喘,霎時心如刀絞,他知道,自個兒的孃親楚天衣和夜螢的孃親鸞儀王后皆是因難產而死,這不是巧合,時至今日,這詛咒的每一個字都應驗在了鬼域王族的身上。
夜螢渾身顫抖,一把扶住闌干,竟是萬般驚惶,萬般迷茫,只覺天昏地暗,說不出話來。這詛咒,幾分真,幾分假?九毒,夜螢,夙砂影……如今不就是在自相殘殺麼?
沈猶楓心痛地抱著九毒,用力穩住心神,問道:“後來如何?”
巫君恢復了清柔的語氣,繼續道:“使君子發下毒咒之後,童子變為老翁,青絲化成白頭,他生無可戀,遂從這通天台上一躍而下,本想在幽藍河中就此了結,豈料因緣未盡,命數未盡,得幸活了下來。”
沈猶楓靈光一閃,沉吟道:“莫非,這邪奪山與靈予山乃一水相連?”
“你果然聰慧。”巫君輕輕一點頭,說道:“使君子在幽藍河中順流漂浮了數日,被河水衝到洗淚崖下,在他奄奄一息之際,又得貴人相助,被一個採藥童子救起。在那採藥童子的悉心照料下,使君子得以保全性命。他傷愈之後,便斷卻痴念,於靈予山中自立門派,隱匿避世,修研奇毒,並遣神匠造了這枚忘情斑指,成為天門的第一代掌門人。”
九毒揪心不已,他向來視天門師尊為萬世敬仰,如今得知真相,竟是痛難自抑,既悲又恨,更多的卻是深深的無可奈何,慟聲道:“師尊雖戴上了忘情斑指,卻為奇峰取名無忘,令山道佈局甚似百尺垂簾,讓洗淚崖冰洞遙望鬼域通天台,他……他自己都無法忘情,卻立下門規,要我天門歷代掌門斷卻痴念!他自己無法釋恨,卻發下毒咒,要鬼域王族代代揹負罪孽!”
沈猶楓抱緊九毒,亦如萬箭穿心般難受。他明白,九毒身負天門掌門和鬼域王族的雙重身份,恰恰是這段往事和這個詛咒最直接的受害者,更何況,九毒還身負一個前朝大宗皇族的身份,在墨臺鷹的芥蒂之下,亦是顛沛流離,受盡委屈。
巫君輕聲喟道:“真要忘情,談何容易?就連那靈予之名,亦是隨邪奪而起,更無須他言,使君子身在山中,便是身在情中,又如何能忘?”
楓九二人心中一動,驚道:“靈予山之名莫不是龍簫所賜麼?”
巫君繡面輕擺,說道:“龍簫並非第一個命名者,最初喚此山為靈予之人,正是天門師尊使君子。百年之後,龍簫以‘妙法靈華,予歸何處’為靈予山命名,既是巧合亦是因緣,此事作為佳話流傳甚廣,乃因龍簫身為帝王,受臣民尊仰所致。”她背起墨袖,似乎記起了二十六年前的往事,恍然道:“本君如今想來,我這個曾經的皇弟和皇夫,正是因為愛恨皆如使君子一般烈性偏執,才造成了洗淚崖兵亂的悲劇,龍簫,恐怕是這天下間最像使君子之人了,可嘆續斷,終是愛他的烈性偏執……”
“師父……”九毒心中輕喚,既感酸楚又覺釋然,暗自嘆道:“想來這段天門和鬼域的往事當屬兩地絕密,唯有掌門和鬼域王傳位之時,方才告知繼位者……昔日師父焚畫殉情,也始終未將洗淚崖之變的真相及九兒的鬼域身世相告,定然是參透了其中玄機,要為這段往事守密,原來師父早已預見,終有一日,九兒會同姨娘重逢,從她口中悉知一切……”
巫君看透了九毒心中所想,溫顏道:“續斷身為天門掌門,豈會不避忌天門與鬼域的世代恩怨?一代毒聖,又豈會不知徒兒身上那如幻化影的輕功天賦傳自何處?他之所以不說,亦是在等待天機。”
“天機……”九毒含淚問道:“何為天機?”
'73'第一百九十章 天 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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