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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連心都掏空了的寂寞‐‐但是沒有淚水沒有悲憤,有的,只是萬念俱灰的茫然。
直到遇見了他。
我百無聊賴之時,從口袋中掉出的那張揉皺的名片:
kaven‐yang
他拉著我走出了彷徨無助的泥潭‐‐又或者說,他把我推入一個更加萬劫不復的深淵。
但是我別無選擇‐‐
那又何妨一起沉淪?
公車刺耳的剎車聲喚回了我渙散的意識。
我苦笑地下了車:為什麼今天的我,特別容易多愁善感呢?所有該與不該的回憶,都一股腦的湧上了腦海,揮之不去。
&ldo;hi,展凡,今天又是這麼早啊?&rdo;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皺眉,再次凝神面對來人的,又是一張冷漠的面容:&ldo;老闆在嗎?&rdo;
&ldo;還在睡呢,哪裡能象你這麼好的體,晚上累的死去活來,第二天還是精神抖擻,多好!&rdo;他懶懶地靠在門上,曖昧地笑道。
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沒有理他,自顧自地望裡走去,只是在越過他的時候,輕輕丟下一句話:&ldo;你最近的精神倒是比我還好,是不是太清閒了沒生意做?&rdo;
不用回頭也能知道他的臉色漲成了難堪的紫紅。
走進店裡,只有三三兩兩的幾個工讀生在打掃清潔‐‐白天的pub,總是蕭條到令人恍惚。
&ldo;展凡!&rdo;
我站住腳,看著roy向我跑來:&ldo;真難得,你也這麼早起呢?&rdo;
&ldo;什麼啊!&rdo;他搔搔頭,&ldo;昨晚沒事嘛!……媽的,是不是吳賤人又找你的茬了?我靠‐‐那個吃飽撐著的娘娘腔!&rdo;
我拉拉他:&ldo;沒事兒,他也是心情不好,隨他去吧。&rdo;
吳澗是這裡的元老級人物了,據說和老闆有一腿,態度囂張地不得了。roy曾經和我開玩笑說吳澗的老二都能割掉了,反正他只有後庭有感覺‐‐換句話說,就是被人操爛了‐‐這是我聽完之後,唯一的感覺。看著roy手舞足蹈地說個不停,我只是在想,吳澗的現在就是我們的未來,同病相憐的一群人同樣沒有未來,還有什麼好互相嘲笑?
roy叫謝志宏,但是他只讓我們喊他的英文名roy,說這樣聽起來特有那麼回事。以前kaven問過他為什麼要做這行,他回答他的理想是要服務全人類‐‐而b這種行業則是最直接的服務方式,他要體驗社會最底層最卑賤最令人不齒的工作。我那時聽傻了眼,直覺他有病或者是撒謊‐‐做這行,不就是為了賺錢嗎?哪那麼多千奇百怪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是他認真的樣子又迥然不象玩笑,交往久了,我才知道,他單純到根本不懂得撒謊。
&ldo;對了,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啊?&rdo;
&ldo;啊!&rdo;他好象終於回過神來,一拍腦袋:&ldo;又有人來找你了!&rdo;
&ldo;這麼早?&rdo;會有什麼客人啊?我推開二樓的房門,呆了一下:&ldo;你怎麼到這裡來了?&rdo;
小b從沙發裡站起來:&ldo;畢業論文的題目出來了。&rdo;
我冷笑了一下:&ldo;做鴨還要畢業論文?&rdo;
&ldo;展凡!不要自己作踐自己。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