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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同樣於此徘徊。並且隱隱感知到那份牽引,想要”
嬴政下了馬,任憑心中的直覺與指引向著前方而去,並未曾回頭。
在他的身後,文士及李淳風、袁天罡三人同樣下馬,跟隨君王的腳步。
只是文士言語裡似是有諸多的顧忌。或許只是顧慮著李淳風及袁天罡二人的存在,又或許是因為君臣之間自有默契存在。縱使間隔過了久遠的時光,文士對嬴政心思與意願想法的揣度其實並未落下。
自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感知到,此二人算不得皇帝陛下心腹。
因而文士口中話題不過是略一提起,便再度打住。並且乾脆利落的對著嬴政請罪道自身無能,白白空置瞭如此諸多歲月,還請皇帝陛下降罪。
嬴政腳步終是停下,回頭,沒有任何表情與情緒的側目看向文士。
直至文士身形拜倒陰魂不自覺地顫抖,方才開口,無甚起伏道:
“這不重要。”
於此一瞬間,法家的功利思想彷彿在這君王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又或者說從在原身身上醒來並且知道了死後的種種開始,嬴政便已經不再對這曾經的故人抱有任何信賴。
因而文士一瞬間慘白下來的面色之下,嬴政只是不輕不重的做出警告道:
“你當知曉,想要留在朕身邊”
能者上,不能者下。青山松柏,從秦穆公與商君開始,那些自六國網羅而來的人才,那些替大秦而效力的臣子,最終的結局其實算不得好。
嬴政原本是想要做出規避原本是想要成就一段君臣相得的佳話的。只是最終的結果卻證明,縱使他這個君王再如何的優容與寬和,亦逃不得史書工筆,逃不得那個刻薄寡恩、殘忍冷酷的評價。
任他身後洪水滔天的嬴政並不在意這一點,但不可否認的是存在於心間的那根刺並未因此而被拔除。甚至在不斷提醒著自己,曾經的做為又是何等的可笑和離譜。
當然,這並不是重點。心靈與意志再是強大不過的帝王並不會因此而被打倒,甚至是陷入到那思維的怪圈之內。不過是遇山開山,遇水架橋,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而已。
這樣的道路無人走過,無人敢走,無人能走。嬴政既然是踏上了,那麼便不在意給之以赦免,使其再度回到自己身邊,為接下來的偉業而效力。
但這並不代表嬴政便會予之以過往的信重和容忍,為這背主的舊臣顧念和打算。
因而君王目光如冰,言語似風中的柳絮一般飄散在空中。並不因那份李淳風與袁天罡二人所不知道的過往,而對中年文士有任何的特殊。
以致於嬴政回首走出去一段距離,文士方才從那怔楞與冷汗直流中回神,露出苦笑。
但對中年文士這等法家集大成思想的功利之輩而言,只要是一點明光,一根繩索,那麼便會不顧一切的向上攀爬,獲得自己想要獲得的一切。縱使一時淪落至谷底,甚至是自暴自棄自我放逐,可故主當面,皇帝陛下再度回到這世間
“李斯啊李斯,這世間難道還有誰能夠較之以皇帝陛下,更能夠值得你追隨的嗎?”
文士,或者說曾經的大秦丞相李斯捫心自問。並不因嬴政的做法而氣餒,更不因此而放棄。而是自覺地再度跟上了嬴政的腳步,並且擠到李淳風與袁天罡身邊。
謹小慎微,做足了一副全然仰仗皇帝陛下吩咐及打算的模樣。
但這靠近九幽黃泉的位置,接近嬴政心中那份召喚與隱秘的地方,顯然是並不平靜的。
幾人彷彿是走過了荒漠,走過了高山與叢林,走過了江南煙雨,走到了一片殷紅如血的彼岸花海之中。
秋冬與春夏,四季的輪轉在這短短數步之間變幻。
直至一道黑色的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