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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有禮的做出辯駁道:
“非為貧僧多管閒事,實則我佛慈悲,座下有一弟子名曰金蟬子。前生因輕慢佛法被貶到大唐,即將託生到狀元夫人殷溫嬌腹中。”
見嬴政以指尖摩挲過劍柄,眉目冷淡目光沉凝。白衣大士心下微突,口上卻是不停。先是將金蟬子轉世之後的求道歷程講了,又將話題轉過,只道是前世因,今世果。
“哦,何解?”
自來到此世間之後,對那佛門種種有那麼幾分知悉,卻又未曾有過全面深入瞭解的嬴政終是提起幾分興趣。腰間長劍落在手中,抬腳上前,於那主位之上坐下。理所當然的尋求解惑。
一旁的洪江龍王以目光看向菩薩又落在了嬴政身上,最終本著兩不得罪的原則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使白衣觀音落座。而後極為肉疼的將辛辛苦苦收集而來的玉露瓊漿取出,親自佈置了杯盞,而後呈上。
做足了真誠待客、小心侍奉模樣。
不過嬴政與白衣觀音之間那劍拔弩張的氛圍並未因此而改變,只是恰如同那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的水面一般,將一切隱藏。洪江龍王誠惶誠恐的目光之下,觀音溫和淺笑,以那淨瓶中楊柳枝取出,給出答覆。
但見那枝條在虛空中點過,有畫面顯現出來。觀音開口,將一切娓娓道來。
原來那劉洪今生雖為水賊,殺人無數,孽債纏身。可是在那前世之中,劉洪卻是對陳光蕊有大恩的。前世的二人雖然同年同月同日而生,命運卻各不相同。
然後又陰差陽錯之下在出生後不久被交換,直到十八年後方才歸於正途,回到彼此所應走的軌跡。因而隨著那畫面之中景象淡去,白衣觀音卻是長嘆一聲,給出結論與總結道:
“因果迴圈,劉洪前生因陳光蕊而死,又替陳光蕊受了十八年困苦。所以那狀元郎合該命裡有此一劫,註定要歸還。”
又道是懲善罰惡,一切種種具有報應。劉洪殺人越貨,為禍一方,罪孽深重。若不能放下屠刀,那麼十八年後,因果孽報反噬之下,終將自食惡果。
至於狀元郎陳光蕊心懷仁善,同樣是為自己留下了一線生機。待得此番劫難過後,定將一飛沖天,為國朝與大唐效力為眾生謀福祉。斷不會由此而干涉、影響人間之律令法度。
然而嬴政卻只覺得好笑。
“生前死後,難不成那陰司冥府、十八重煉獄等,俱是擺設不成?”
嬴政是如此想的,便如此問了出來。於洪江龍王那驚駭糾結與白衣大士好似是覆上了一層面具的目光之下開口,並不掩嗤笑道:
“人間之事,自然有人間律令法規評判。前世今生如何,並不是爾等插手其間的理由。所以,”
唯我獨尊的帝王並不願因此而陷入到辯經與爭論、詭辯之中,更不願於此而預設這白衣大士做法與行為的正確。不過是起了身,握了手中長劍道:
“既然是救苦救難,普救眾生的觀音菩薩。那麼所需要做的,便當是解救世人苦厄,使人向善不是?”
“緣何干涉我大唐法度,使賊人走脫?”
前世今生,因果定論等種種尚不去言。那陰司冥府、十八重煉獄等若當真只是個擺設,嬴政自會將其納到手中,定下法度。只是此刻嬴政問的是江州城中,諸多種種機緣巧合之下,一眾賊人趁著那大火逃走之事。
隨著嬴政話音落下的,是這國靈之身一身氣機再不遮掩,徹底放開,向著此方天地宣示存在。
赫赫煌煌的人道、皇道氣運恰如同奔騰不息的河流,齊齊在其身後湧現。更有天地間諸多種種肉眼所不能見的異象生出,風雲匯聚電閃雷鳴,有雷霆在洪江水府上空匯聚和成型。
江面之上,李淳風心有所感,當即便從船艙內走出,目露不安與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