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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有清心裡還是沒譜：&ldo;怎麼個簡單法呢？&rdo;

伏虛說：&ldo;別大膽冒進，別高調張揚；對外多交朋友少結冤家，對內知人善任，配幾個執行力強的實幹型副職，找一批精明得力的中層，就高枕無憂了。&rdo;許有清喜道：&ldo;事情讓人家做，位子是我來坐？&rdo;伏虛笑道：&ldo;這不就開竅了嗎？明朝多的是&l;主昏於上，政清於下&r;，就因為皇帝雖昏，大臣能幹。自己有沒有才具不要緊，會用人就行了，就只一件兒：你用的人不能是個野心家，分分鐘奪了你的基業。&rdo;許有清心悅誠服，躬身受教。

伏虛找許有清，其實另有目的，看鋪墊得差不多了，才笑著說：&ldo;我女兒大概有我的遺傳，這陣子老寫小說叫我看。我哪有那個閒工夫，有時間你給她看看？&rdo;說著含笑望向許有清。許有清這次反應很快：&ldo;世妹有您的優良基因，將來怕不是甘願第二？到幻谷來歷練也是題中應有之義。您信得過我，我就給她張張眼，不敢說提意見，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是做得到的。&rdo;伏虛甚為滿意，笑道：&ldo;小孩子三分鐘熱度，當不得真。&rdo;頓了頓說，&ldo;萬一以後她真走上這條路，你老弟臺多費心吧。&rdo;

這才是他叫許有清來的用意。這麼著，交易達成：他助許有清上位，許有清有能力了再成全他女兒，兩人都可以少走彎路。許有清出門時一方面喜得心頭癢癢，一方面又有些不平：&ldo;&l;文二代&r;起步是不一樣啊，我們奮鬥多年血淚換來的，小妮子十幾歲就有了，拼的就是爹呀！&rdo;

從此以後，伏虛就發動手下為許有清搖旗吶喊，他自己則用筆名一連寫了幾篇評論，說許有清的小說立意好，文字好，結構好，無一不好，末了歸納：&ldo;王者之氣已露。&rdo;若不是礙於評委身份，恨不能親自站臺，主持一個許有清小說研討會。

曾衍長預設，伏虛賣力，宇文茂只好半心半意地跟著吆喝。魏晉拒絕瞎起鬨、抬轎子，就被說成&ldo;嫉賢妒能，不肯正視年輕作家崛起&rdo;。形勢越發清晰了，許有清這篇被解讀出種種深刻含義的大作必將問鼎。

過謙不忿，在宿舍裡說：&ldo;伏虛應該去申報一項世界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人臉貼金術。&rdo;莫淵笑了：&ldo;有什麼好怨的，你咬碎鋼牙，傷脾傷肝，他們又不會掉塊皮、少塊肉。&rdo;

二人正說話兒，甘願到了。過謙、莫淵同感意外。這還是甘願第一次到過謙的宿舍裡來，又是在這麼風聲鶴唳的時候。甘願屏退了所有機器人。莫淵倒了茶來說：&ldo;您是評委，到兩個參賽選手家裡，不怕別人非議嗎？&rdo;甘願笑說：&ldo;我來不來別人都會非議。與其畏懼人言，裹足不前，不如我行我素，率性而為。&rdo;過謙喝彩道：&ldo;對，無視那群長舌婦、長舌夫！&rdo;甘願笑道：&ldo;你又生造詞彙了。我這次來，是有個稿子給你們看。&rdo;她拿出十幾頁列印稿，攤在桌上，卻是許有清的短篇小說。

過謙伸頭細看，上面紅紅綠綠，熱鬧非凡。綠的是在許多句子或段落下面打的綠槓。紅的是在旁邊空白處寫的小紅字，註明這幾句出自哪裡，那一段來自何處。過謙吃了一驚：&ldo;不會吧，許有清這樣大面積地抄襲，還敢老三老四地公然參賽？他有毛病啊？&rdo;甘願笑笑說：&ldo;初稿恐怕沒抄，成稿是伏虛安排了谷外的名家替他改的。這位名家把十幾部大家不常讀到的中外冷僻經典巧妙&l;移植&r;了進去。&rdo;莫淵半天才說：&ldo;甘老師真淵博，我估計有些小說在百度上未必搜得到。&rdo;甘願喝了口茶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