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你究竟是什麼人?”(第2/3 頁)
誠,那我也說實話。我查過你。正因查過才有不解,林先生出身江南商賈之家,如何通曉行兵佈陣之術?你的言談舉止,可不像是一般人。”
“不過多讀了幾本書,紙上談兵而已,謝將軍謬讚了。”林夙仍舊面不改色,微微笑著說,“將軍放心,在下所求之事,與王爺和將軍是一樣的,至少事成之前,將軍可把在下當做是自己人。”
說完,林夙微微一頷首,轉身搖著輪椅離開,留謝燼一人在原地。
謝燼看著他背影,半晌,終是沒有跟上去。
回到軍營,今日依舊風平浪靜,陰山那頭沒有任何動靜。謝燼簡單用了餐飯,回到自己帳中,想了想,坐下展開一張信紙,提筆:
“阿雪,展信安。
我已到武川,一切都好,勿念。
今日見了譚正則,他與秦王身邊的幕僚林夙一同前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那位林先生在哪見過,但他不肯承認。
大抵是我常常憶起舊事,有了幻覺罷。
京城下雪了麼?天涼了,記得添衣。你的傷也要小心,近日不可飲酒。
阿雪,我好想你。那日我笨嘴拙舌,許多話都還沒來得及對你說。待平定西北戰事,我儘快去接你。
臨書倉促,詞不盡意。唯望南下的風帶去我思念。”
謝燼寫完便將信紙摺好放進抽屜。江懸遠在深宮,思念可度塞川,信卻是不行。
不過如謝燼所問,今日京城下雪了。
天還不夠冷,只下了薄薄一層,似雪又似霰,還未落到地上便消融不見。江懸站在廊下,披了一件厚厚的斗篷,仰頭看了一會兒,伸出手,接到幾粒細小的雪花。
“下雪了。”他喃喃。
玉嬋將一個小暖爐遞給江懸,說:“公子拿著這個,當心凍壞了手。”
江懸笑笑,接過暖爐抱在手裡:“哪裡這麼嬌氣。”
“忽然變天,是要當心些。”
“京城下雪,漠北想來更是寒冷。”
漠北……玉嬋想了想:“那日謝將軍來,是與公子道別麼?”
江懸點頭:“嗯。”
玉嬋安慰說:“公子不必難過,仗總有打完的時候,公子與將軍還會再見的。”
江懸淡淡一笑:“我看起來難過麼?”
“您……”玉嬋被問住了,想了想回答,“您就算心裡難過,也不會讓旁人看出來。奴婢只是猜測,您捨不得與將軍分別。”
“捨得捨不得,七年都這樣過來了。”
江懸的語氣聽不出情緒,彷彿他一早便知道謝燼會離開,故無悲無喜。玉嬋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心裡默默嘆口氣,舉起傘為江懸遮雪。
雪停了,院中紅梅悄然開放。
映雪宮中別的沒有,花花草草數不勝數,許是蕭承鄴怕江懸一個人寂寞,故吩咐何瑞每一時節都送新的花來,給江懸解悶。但他又不喜江懸被太多別的東西分散注意,故只許養花,不許養狸奴等活物,只要他在時,連宮中下人都不敢多露面,唯恐哪個跟江懸多說了一句話惹得蕭承鄴不快。
江懸看了一會兒梅花,回頭輕聲道:“馭鹽兀回去罷。”
屋裡溫暖如春,窗臺下養著幾盆蘭草也盛開著。江懸脫了斗篷給玉嬋,一個人來到書房坐下。
思索許久,他鋪開紙筆:
“岐川”
寫下這兩個字,筆尖不自覺頓了頓,江懸望向窗外,雪後初霽,有日光傾瀉。
“你一走,京城便下雪了。以往每年冬月才下第一場雪,今年提早了好些。
不必掛念我,昨日張太醫來過,說傷口恢復得很好,我已經不痛了。
我讓玉嬋在房間裡養了幾盆蘭草,不過都不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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