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2/3 頁)

有清面子。伏妻把箱子拿到後面去，這裡伏虛拍拍許有清說：&ldo;上回你只拿了優秀獎，我心裡很不適意。這回我打算建議曾谷主不要用&l;玉玲瓏&r;了，那裡頭有老谷主的審美思維。一年兩次驚動前任的在天之靈，也是對先賢不敬。&rdo;言下之意，沒有&ldo;玉玲瓏&rdo;，評委方便人工操作。

許有清一點即透，心中甚喜，笑著說：&ldo;還是您見事周到。甘願、魏晉他們因循苟且、古板迂腐，看似公平，實則不近人情。&rdo;伏虛說：&ldo;也別明著得罪他們，你看我這個狀況，在長老的位子上頂多也就撐一兩年。到時我病退了，你指望誰去？年輕人嘛，今日留一線，他日好相見。&rdo;許有清一呆，他不是那種有遠見的人，眼面前的事實要等伏虛點出來才能看清。

伏虛笑了笑說：&ldo;我替你設計了一條路子，你看願不願意。今年我和曾谷主聯手保你&l;幽谷獎&r;一等獎，明年你就有資格申請做長駐作家，不受年頭限制。到了明年下半年，再進一步申報當我的助教，協助我上課，分我的負擔，又積累聲望。過兩年我退下來，就順理成章舉薦你接我長老的位子。再後面，靠你自己的造化了。&rdo;

一番話說得許有清大喜過望，發誓賭咒永遠不敢忘了伏長老的培養。伏虛笑笑說：&ldo;罷了，回去好好準備吧，小說寫好了發給我幫你逐字逐句地改一遍，先擠進決賽的&l;十強&r;再說。&rdo;許有清連連點頭，諾諾連聲，就要告辭。伏虛叫住他說：&ldo;剛才來的時候，有沒有人看到？&rdo;許有清說：&ldo;我等天黑透了才過來的，您放一百二十個心。&rdo;伏虛笑道：&ldo;好，小說初稿好了發給我。這一陣敏感，少來的好。&rdo;許有清忙說&ldo;知道了&rdo;。

伏虛本著&ldo;收錢就要辦事&rdo;的原則，強撐病體，竭力為許有清謀算。先是給他改小說，後是幫他聯絡谷外的作家朋友二次加工，再替他在曾衍長那裡美言，使他以預賽第一的成績進了終選的十作家名單中。他自問做得無懈可擊，然而還是非議四起。一來，許有清那小說質量雖好，但壓不過莫淵的作品，無論如何沒道理叫莫淵屈居第二的。二來，小說與許有清平時一貫的風格大相逕庭，同一作家也許有多種藝術面貌，可是你不能叫趙樹理寫成張愛玲，茨威格變成海明威。為著這兩點，一批作家激烈抨擊，要求嚴查黑幕。

祁必明是跳得最兇的一個。他寫雜文，貼傳單，實名舉報，十八般武藝全都用上了。許有清惶惶不安。伏虛叫他穩坐釣魚臺，高掛免戰牌，不理祁必明等人就是。把拳頭打到棉花上，對別的作家頗為靈驗，正主兒不接招，加上曾谷主置若罔聞，時間一長，就有人失去耐心，偃旗息鼓；對祁必明卻是反效果。越得不到回應，他積累的怨憤越深，以致過謙對莫淵說&ldo;再這麼下去他要變成咒怨了。&rdo;《咒怨》是部日本恐怖片，莫淵笑過謙太損。可是事態的發展還是超出了過謙的意料：祁必明竟然上門找許有清單挑。

那天早上許有清正和室友聊天，把窗外的景色調成陽光沙灘，帶說帶笑，心境明媚。一陣有禮貌的敲門聲響起。許有清叫x開門，門才開啟半扇，一個扁圓的腦袋迫不及待鑽了進來。許有清一看大驚，忙令x關門。x的基本設定是不準以任何形式傷害人類。要是這時關門，非把祁必明的頭夾歪不可。它這一躊躇，祁必明的上半身已經擠進來了。許有清箭步過去以肩頂門，祁必明從外向內呲牙咧嘴。兩分鐘後，年紀輕的祁必明獲勝，成功地全身而進。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