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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季姜嘴上應著,但是人已經走到了暖氣片前。
他蹲下,和他哥並排,一起看著地毯上玩堅果的小倉鼠。
他越看越手癢,忍不住摸了摸。
誰知他一伸手,原本乖巧啃玉米的小東西忽然靈敏的回頭,猛地伸長脖子,露出尖利的牙齒朝著他的手指撲了上去。
季姜嚇得往後一縮,人也後仰栽倒在地上。
後面就是半米高的花盆。
季迦禾反應很快,一把將他拽住,向自己方向扯來,誰知用力過猛,兩人因為慣性一起滾落在地毯上。
季姜只覺得眼前一花,已經跌入一個滿是香氣的懷抱。
他鼻子動了動。
手自然而然的環住了季迦禾的腰,兩個人,四條腿,也混亂的交錯在一塊。
電視裡開始倒計時。
五,四,三,二
季姜正頭暈眼花,還沒看清頭頂的面孔,季迦禾忽然鬆了手,將人推開,自己站了起來。
季姜坐在地上,抬頭看著他哥,愣愣問:「你用我的沐浴露了?」
「嗯,我的沒了。」季迦禾道,語氣淡淡的。
「我就說……你平時都是用無香型的,怎麼忽然一身櫻桃牛奶味兒。」季姜嘀咕著,也站了起來。
他扭頭,重新蹲回籠子前,帶著些掩飾性的神色,倉皇低下頭。
手和腿還在發軟,心也在砰砰砰的跳。
自從意識到對同性之間的那種不由自主的吸引力後,他已經非常避免像這樣「親密」的肢體接觸了。
就連籃球場上也不行。
除了在那幫兄弟們面前,他並沒有多少避諱,畢竟一起長大的,平時摟個肩膀,互相拍下屁股都是慣常動作,乍一生疏,自然會引起懷疑。好在他也不是吃窩邊草的人,對身邊人都無感,所以相處起來沒有什麼異樣。
但是和他哥這麼猛的一抱,抱的他心忽然亂了一瞬。
就像是忽然來了一場風,吹的心裡每片葉子都在抖動,幅度太大—-連身體都快要關不住那些動靜。
他只能垂下腦袋,繼續逗倉鼠,做出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甩甩手,掩飾般的埋怨道:「怎麼還咬人!!沒眼力勁的玩意!!」
季迦禾彎腰,將他輕輕撥到一邊去,然後把倉鼠拎進了籠子裡,關了起來。
季姜隔著塑膠籠子,從一邊花盆裡拔下一根樹枝,戳了戳裡面躲起來的倉鼠,嘴裡唸叨道:「我可是你的衣食父母!你也敢下嘴!!」
直到媽媽端著菜出來,季姜腳都要蹲麻了,這才扶著牆站直身子。
「電話打了麼?外公怎麼說?」媽媽聲音從餐廳傳來。
他一拍腦袋,腳底飛快,一溜煙的跑回客廳去找手機。
等吃完年夜飯,季姜忽然提議要去給去世的爺爺奶奶上墳。
媽媽有些不太放心,說道:「天都這麼晚了,回去一趟得一個小時,也不安全,萬一下雪,路面又結了冰」
爺爺奶奶的合葬墓在老家小山村的半山腰上。
按照當地習俗,大年三十晚上是要去點燈上墳的,只是他們在城裡住慣了,這規矩也是有一年沒一年的守著。
「可是咱們坐在家裡吃香的喝辣的,爺爺奶奶躺在冰疙瘩土裡只能聽個熱鬧,他們生前那麼愛我……」季姜說著,連眼眶都紅了。
季迦禾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你!」媽媽剛要開口。
爸爸連忙出來當和事佬,「哎呀,多大點事,想回去就一腳油門的事,孩子有這個孝心,是好事,好事,對不對!」
「奶奶去世之前還拉著我的手,說一定要好好學習,她老人家一直惦記著我,前幾天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