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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臺上坊主已經將所有的金幣和四支女奴的手鐲放在一起,那小陸公子帶來的女奴,他竟只標價賣一個金幣。
剛剛好三百零一個。比傅婪不多不少,剛剛只多一個。
這樣赤裸而直接的挑釁。
坊主為難地看向這邊雅閣,手上的玉錘竟有些握不住,
傅婪放下手上把玩的玉錘,抬腳走出去,空洞的音樂尾聲像塵封的濤聲,陽光已經濃密的陰雲中透出一絲耀目的光,灑落在滿園暖意烘焙出的十里紅雲上,他冷硬的勳章和制服將這柔和的芬芳不動聲色割開,然後,他只深深看了一眼臺上的方向,便折身走了。
崔答和珞忍緊隨其後,他們轉頭,看見對面小陸公子正看著他們友好的舉杯。
崔答氣的牙齒發緊,鼻子裡重重的哼了一聲。
陸家的副官走在之後,衝著小陸公子緩緩點了點頭。
小陸公子臉上的笑意更深。為自己今日的試探和收穫心情大好。
‐‐沉得住氣,靜的下心,分得清得失,不計較蠅頭小利,有容人之量,這才是他們陸家想要的盟友。
當然,不久之後,他為自己判斷後悔時,已經來不及了。
傅家隱狐,既是狐狸,怎麼會有這麼輕易退讓的呢。
無人再關心那些失落的買客,人人都在議論今日小陸公子的出神入化和他買的那位新美人的出眾。
更聽說,今夜陸家將會宴請帝都貴賓,但這顯然大部分人顯然沒機會,只能暗暗惋惜。
陸宅很大很大,亭臺樓閣,不像是領軍所在,倒像是個大族深宅。
宅中靠近前廳一排小屋子是歸女奴們居住的,裡面是排列有序的小床,屋子對面是一間間雅緻的包廂,上面貼著不同的花紋。
唐格的高昂購價並沒有什麼特殊待遇,她被領進去後,先換了統一的紅紗衣,然後便有另外一個年紀大些的阿姆來分號。
她給了唐格一個新的號碼。玉製的號碼牌顯然是重複用的,上面隱隱還有暗色的汙漬。
唐格帶上前,先用布條去擦,性子溫和的阿姆便咳了一聲:&ldo;擦不掉的,上回用的女孩子腦子撞破了,血浸了進去‐‐&rdo;
唐格手一抖。
阿姆眼疾手快接住,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手,又重新給了她一個號牌:&ldo;小娘子,小心。以後,你還是用這個罷。&rdo;說罷,看著她又深深嘆了口氣。
陸家難得大宴,今兒下午開始佈置,到了夜間,整個宅子裡張燈結彩,熱鬧非凡,因為招待的是帝都的貴賓,還特意請了那邊來的大廚。
傅婪和陸老將軍初初見面言談甚歡,兩人不時舉杯,而剩下的人也閒不下,聘聘婷婷的女孩子們魚貫而入,都三三兩兩的跪坐在席間勸酒。
唐格端著託盤酒盅,跪坐在一個斯斯文文的年輕文官身旁,她一直低著頭,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饒是如此,仍然能偶爾感覺到目光在身上掠過的感覺。
只做視而不見。
她那號稱百曉生的閨蜜曾經得意洋洋總結,這世上有三樣動物不能直視他們的眼睛。
狗。鵝。單身(男)狗。
&ldo;這不是兩隻狗了嗎?&rdo;
&ldo;狗和狗也不一樣。比如前一種,你看它一眼,它就知道能不能咬你,後一種,你看他一眼,他就知道可不可以睡你。&rdo;
‐‐嗯,這是個有故事的閨蜜。
雖然那文官不似其他武官那般粗魯,但是也推不過喝了兩杯,她沾了酒,臉上便染了紅暈,讓呆呆的神色意外多了幾絲嫵媚。
美人既醉,朱顏酡些